“啊意是不是陈朝意啊?”松月问徐窹思。
“欸,正是!”
“哇,没想到小姐你这么重色。”
凤卿眠故作无意:“什么嘛,欣赏他罢了,想交这一个朋友而已。”
“是吗?那小姐这几天坐窗前提笔……唔…唔。”
凤卿眠赶忙捂住松月的嘴:“你这坏侍从,怎么可以乱说编排你家小姐啊!”
看她面上有一丝害羞之色,松月抿嘴笑:“是是是,小的知错了。”
“你俩没有联系,你也不去找他玩?”
“你未免有些太奇怪了,我怎么会无事去找他,平白与他联系。”
“我还以为你俩……”
“我俩咋了,我们认识不久,我连名字都是文德桥出现老鼠那天偶遇才知道的,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那就是你连人住那儿你都不知道咯!”
凤卿眠有点没好气的说道:“我要给他说亲啊,什么都问他,时候到了,自然也就知道了。”
“那……”
“停!”凤卿眠打断他:“你那么会聊天引话题,我可有点受不了了。”
徐窹思讪讪的笑了笑。
凤卿眠不是不想知道,只是她觉得和陈朝意不熟,问那些太唐突了,而且她不想过于表现出来喜欢他。
瞥一眼徐窹思,突然起了坏心思。
“徐兄常来,不知酒量如何啊?”
“那还用说,喝一条秦淮水不是问题啊。”
“真的?”
“真的!”
“好!”凤卿眠转头给松月使了个眼色。
松月会意,去要来了两壶花露烧放他们面前。
“比一比!”
“这是什么?”
“花露烧!”
徐窹思不屑:“这不就甜水嘛!”
“是吗!”凤卿眠眼里都是诡计:“那就比两壶!”
“成!”
现在那么嚣张,看待会儿还笑得出来不。
按照凤卿眠说的,一口气一壶,两人很快就喝完了。
徐窹思慵懒的卧下去摆谱:“这有什么,再来两壶也不成问题,你们女儿家就是不懂酒,只尝个味儿。”
凤卿眠起身:“我出去一下,徐兄若是喝不痛快,再比就是了。”
出了门往前走了十几米,拐进一个黑黑的角落,有树丛遮挡。
便扣着喉咙“哇哇”吐了起来,把刚刚喝下去的就吐了个七八。
说凤卿眠不懂酒,倒显得徐窹思无知又爱装了。
花露烧,是静海的一种特色酒,是烧酒和露酒由特殊工艺融合,尝着是如甜水一般,后劲却十足大。
不好好让他醉一醉,难受难受,看他日后还猖狂不。
擦了嘴,抬头,就看到一个人卧在一个角落里,凤卿眠记得她,是上元节不好意思扔荷包的那个小女孩。
看上去很是落魄。
凤卿眠走过去轻轻拍醒了她:“诶,你怎么在这啊?”
女孩睁眼,看见凤卿眠卷缩起来瑟瑟发抖。
凤卿眠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男子扮相,这光又那么暗,吓到她了。
急忙安抚:“没事没事,是我,凤卿眠,你忘啦,上元节我还帮你扔荷包呢。”
这下女孩才放下警惕,仔细端详了一下凤卿眠。
“还真是凤小姐。”
她有些开心。
“你还没回答我呢。”
“我……”
她垂着眸,抿着嘴没有再说下去。
凤卿眠也不多问,不方便说就作罢。
随即掏出一块碎银递给她:“来,去找个客栈,你看这里又没有多避雨,你看你裙摆都湿了。”
女孩摆手说不能要。
“诶呀你就拿着吧!”说着便与她开了个玩笑:“这天气了蹲不到江子羽,他雨天不出门的。”
女孩听罢颔首低眉:“我,我不是……”
“我知道。”凤卿眠将银子塞她手里:“听话,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朱雀府找我。”
女孩点头。
凤卿眠也就回寻花阁去了。
徐窹思已经开始酒劲儿上头了,却还是故意撑着:“我还以为东方兄害怕,逃了呢。”
“怎么会,还继续吗?”
“继续啊,必须继续,只是不喝花露烧了。”
“行,依你。”
几杯下去,徐窹思便杵着脑袋在桌上,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嘴里却依然是继续。
“鸭子死了嘴壳子硬,小姐,你看她。”松月看着徐窹思乐。
“得让他难受难受。”
又递给他酒,一杯没喝完就差点喷了出来。
随后便开始作呕,凤卿眠叫人赶忙拿桶来。
只见徐窹思呕吐物先像喷泉,后像瀑布倾泄。
看来徐公子日子滋润,这吐出来的都是山珍海味。
最心疼的还是抬桶的丫头,正面暴击,那粘稠腥味儿的呕吐物沾到她的衣袖上,还险些沾到手和脸上。
凤卿眠让她把桶放着,拉到自己身后,拍打着徐窹思的背。
稍稍背过脸去,这味儿沖鼻,看着他作呕,都差点把在坐的所有人给弄得想吐。
好不容易吐完了,有丫头给他递上毛巾,擦了嘴,将他平坦放下。
凤卿眠在他耳边道:“服了没有啊,徐兄!”
徐窹思胸口起伏,大口喘气,看得出来挺难过:“服了,服了。”
“离凤凤窈君远点,听见没有。”凤卿眠小声道。
“知道…知道了!”
凤卿眠满意的拍拍手起来,让人找来了霓裳,给她了点银子,让她找人一起把徐窹思抬去休息的客房照顾一下。
笑着带松月就要撤。
绕过一根柱子,遇到了老鸨,她热情的上来搭话。
“二位东方公子玩得可好。”
“甚好!”
“听说徐公子喝多了?”
“对啊,第一次与徐兄饮酒,没想到他倒是进了迷幻乡了。”
老鸨捏着手帕:“看来是他今天高兴,他从前从未喝多过。”
“那钱……”凤卿眠原本想说让徐窹思醒了给,后边想想算了,掏出银子给了老鸨。
老鸨捧着银子嘴角都快裂到耳朵根:“谢谢东方公子,下次……”
话还没说完,一个打杂的小斯趴在她耳朵边说了什么。
老鸨听完先让他下去,接着和凤卿眠应承:“那二位东方公子慢走,下次再来玩啊!”
“好,你快去忙吧!”
凤卿眠没有转头走,因为她看见老鸨从往水上来的门那个地方下去。
出于八卦好奇,她想看看是哪儿位爷想玩,又不想这事儿传出去。
悄悄跟上,到口子一看,这哪儿是爷,分明就是王之叒,身后跟着一个人,脑袋套着黑布。
手绑着。
虽然不见人脸,但那身槐花黄的粗布衣裙让凤卿眠心里沉了一下。
王之叒和老鸨说着,像是在讨价还价。
凤卿眠看着他将黑头套拿点那一刻,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