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珍带着天麒来到了娘家,又过了一些时日,爹娘商量着让淑珍改嫁她的远房表哥卫有财。
这个卫有财家住江西南昌卫家堡,也是一个大家族,他爹曾经还是族长。
卫有财当年找过他们提亲,后来被淑珍拒绝了。因为当年淑珍也是十里八村远近闻名的貌美如花,提亲的人是络绎不绝。
卫有财虽家境殷实,但相貌平平,自然没看上。
后来经人介绍,相中了玉树临风的朱敬轩。
虽然,淑珍后来嫁人了,但是卫有财始终没忘记他的这个表妹,这次听说了淑珍的遭遇,当即表示仍然愿意娶淑珍为妻。
现在淑珍这种情况,卫有财愿意娶她,爹娘自然高兴,淑珍也没有再反对。
一段时间后,淑珍带着天麒嫁到了江西南昌的卫家堡。
卫家堡这一片属于朱雀门的势力范围,因为他们学的是朱雀门功夫,请的是朱雀门的弟子教授武艺。
如今的天下都是这样,请江湖上有实力的门派保护,才可以避免很多麻烦,才能安心。因为天下盗贼匪患严重,不得不防范。
这朱雀门也算是江湖上很有名气很有实力的门派,人称四象门之一。
所谓四象门就是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这四个门派,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实力派。
因为他们的名字和传说中的天上的星宿四象吻合,而且地理方位也相同,所以江湖人称四象门。
这四个门派各有特点。青龙帮势力在江浙一带,帮主张士诚为人张狂邪傲,武功了得,帮众众多,实力强大。
朱雀门门主方国珍轻功了得,武艺惊人,门徒行动迅速,神出鬼没,不可小觑。江西福建广东一带是其势力范围。
白虎堂堂主徐寿辉心狠手辣,武功歹毒,帮众行事凶残,江湖谈之色变,势力在湖南湖北一带,势力强悍。
玄武门在大都河北一带。
门主袁霸天,无人知道他的真面目,他的门人也是行踪诡秘,是江湖上最阴暗的一种势力存在。
这四象门并非声名久远的传统门派,而是近百十年崛起的新门派。
传统的老门派已经日渐式微,犹如昨日黄花凋零败落,势力大不如前了。前往拜师投靠的人更是稀少。可能是天下动荡的原因。
如今的新门派更能吸引江湖中人,而且新门派崛起的数量犹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毫不夸张的说江湖上每天都有新门派的诞生。
当然,其中大多数都是些土匪恶霸占山为王而已。可能今天成立的门派,明天就被别人灭了。
这卫家堡可不是朱家庄,对天麒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堡里姓卫的人家居多,杂姓的人家也不少。
大概一百多户人家,坐落在平原之中,四周都是田地,几条大路通向四方,远处有一条河流,从东向西流过,从卫家堡到最近的临津镇上也就二三里路。
镇上商贾林立,街道纵横,每到节日,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这里也是周边方圆数十里最大的镇,据说也有数百年的的历史了。
北宋的王安石曾来过此镇,留下了一首诗:“临津滟滟花千树,夹径斜斜柳数行。却忆金明池上路,红裙争看绿衣郎。”
天麒才来几天,一时半会自然无法了解这么多,但是卫家的环境,天麒在继父卫有财和母亲的陪同下熟悉了一下。
这是一个有着四进院落的大宅子,坐北朝南。
大门宽阔气派,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最前面的一进院落,是下人们和长工的住所,经过第二道门是客厅所在院落,客厅两边是两个大房间,一间是母亲和继父的住处,院子东西两廊是厢房,天麒暂时就住在东厢房,穿过客厅后面就是一个小花园,花园虽然不大,但也很雅致,再后面就是后罩楼。
卫有财兄弟三人,老大卫有权,老三卫有田,他排行老二,父母已经不在了,兄弟们早已分家,并且都已娶妻生子,只有他如今才成家。
这天吃完早饭,继父和母亲在客厅坐着,把天麒叫到跟前,天麒看着他们叫了声“爹,娘”。
娘微笑着看着天麒,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摸了摸他的头,轻声说道:“天麒,你爹有话对你说。”
天麒抬起头看着继父。继父微微清了下嗓子,微笑着说“天麒,你看你跟着你娘到我们家也有些日子了,在这边你住的还习惯吗吃的还习惯吗?”
“习惯啊,爹。”天麒回答道。
“习惯就好,我看你也很懂事,我也很喜欢你,你知道吗,我们这个村子大多数人家都姓卫,我们姓卫的祖上都是一家人。村里有很多小孩们,你想不想和他们一起玩,他们大多数也都姓卫,和我们是亲戚,都是一家人,爹的意思是,你把姓改了,改成和爹姓,你以后就叫卫天麒,这样你和他们玩,他们就会把你当成一家人,当成自己人,带你玩。你看好不好?”继父关切的问道。
天麒愣了一下,瞬即扭头看着母亲,母亲也看着他没说话。“爹,我不改姓,”天麒说道。
继父继续道“你不改姓,会带来很多麻烦的,小孩们会欺负你的,因为他们觉得你是外人,我看你还是把姓改了吧!”
“爹,我的姓不能改,我不想改。”天麒继续道。
继父脸上露出不悦。娘在旁边说道“天麒,你还记得你亲爹临走前说的话吗。他让我们娘俩隐姓埋名,意思就是让我们改掉姓名,不能让外人知道我们原先的姓名,你爹是为了我们娘俩的安全着想,你知道吗”娘的话又勾起了天麒的伤心事。
“娘,我没忘记,我不想改名字,改了名字爹就找不到我了,我不害怕,我长大了一定要给我爹报仇。”天麒坚定说道。
淑珍心里一愣,原来孩子心里还这么痛苦。
“报仇,报什么仇,你有本事报仇吗?”继父猛一拍桌子,厉声喝问道:“你到我们家来,是想给我们惹事吗,还是想给我们找麻烦?”继父大声道。
天麒吓得低下头,不敢说话。母亲把天麒拉入怀中,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相公,你别吓到他,他还是孩子。慢慢来,他会懂事的。”
继父又瞟了他一眼,悻悻的离去了,这场谈话不欢而散。
自从天麒拒绝改姓之后,继父对他就没有好脸色,天麒心里也有感觉,虽然他不太理解,但是他知道继父是因为他不愿改姓的事生气。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天麒也对村子里的环境越来越熟悉,他也经常和村里的小孩一起玩,但是偶尔他也会被别的小孩欺负,小孩打架也是正常事情,但是这些小孩他们是几个人欺负天麒一个人,因为天麒势单力孤,又是一个外来人。
天麒回到家母亲发现他脸上有伤就知道他和小孩打架了。继父从不关心天麒的生活。好在有母亲关心他。
母亲为人热情,性格开朗,很快就跟村里的人熟识了,村里的人也都很愿意和她打交道。
因为娘在村里很有人缘,而且卫有财在村里也很有辈分,势力,虽然他不关心天麒,但是一般人也就不找天麒麻烦了。
村里小孩基本上分两个群体,一个是富人家孩子,一个是穷人家孩子,天麒两边他都玩,但是时间长了,他发现富人家小孩喜欢欺负人,他很看不惯他们的做法,他经常很正义的化解他们两边的矛盾,帮助穷人小孩。
渐渐的为首的几个富人小孩也看不惯天麒了,他们之间也有矛盾了,尤其是为首的富人小孩里有卫有财两个兄弟的孩子,也就是天麒的堂哥堂弟。他们之间也有嫌隙了。
时间飞快,到了开学的日子,有条件的孩子都在私塾学习,有些孩子还能跟朱雀门的教头习武,他们非常开心,还经常炫耀,仗着自己学的本事经常欺负别人,天麒虽然看不惯,却羡慕他们能读书习武。而天麒却待在家里无所事事。
一天天麒找到娘,跟娘轻声说:“娘,我想读书习武,可以吗?”
娘很欣慰道:“乖孩子,知道学习上进了,你很懂事,读书可以,但是习武很辛苦的,你不怕吃苦吗?”
“娘,我不怕吃苦”天麒肯定道。
“晚上我和你爹说说,看他怎么说。”娘答道。
到了晚上,淑珍和卫有财说了这事。
卫有财思忖道:“想读书也可以,但是必须把姓改过来,想习武嘛就免谈,省的他给我惹事。”
淑珍回答道:“孩子想读书也是好事,将来也许能有个好的前程,再不济,也能帮帮家里。这孩子我了解,性格倔强,你现在让他改姓,我怕他想不通不愿意。改姓的事缓缓再说吧!习武嘛我可以告诉他暂时不学。相公你看行吗。”
卫有财白了一眼淑珍斩钉截铁的说道:“要么改姓让他读书,要么别读,既然来到我卫家,就应该听我话,我不会亏待他,我是愿意把他当自己孩子,就看他自己愿不愿意,要是他不愿意听我话,那也就不能怪我了,只能怪他自己。”淑珍见状也无可奈何。
转天,淑珍把天麒叫到跟前,跟他说了继父的意思。
天麒听后斩钉截铁地说“娘,我不读书也不习武了”。
娘轻声安慰道“孩子,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啊,你亲爹走了,现在你继父照顾我们,其实只要你听你继父的话,他也很喜欢你的,我们可以在这里好好生活,娘可以看你快乐的长大。”
天麒委屈地说“娘,不是我不想听话,我就是不要改姓,我想我爹”。淑珍把天麒搂在怀里再也没有说话。
过了几天,继父知道了天麒还是不愿意改,很生气,跟淑珍道:“既然他还不懂事,那就让他吃点苦头,让他知道过日子不是这么容易的,现在有几家过日子能衣食无忧啊!”
“相公你要干嘛呀?”淑珍担心问道。
“我只是让他干点活,好让他知道生活的苦,让他也早点懂事。”卫有财愤愤解释道,“你这么担心干嘛?”卫有财看着淑珍反问道。
“他这么小能干什么活呀?”淑珍担心道。
“他还小?穷人家孩子早干活了。”卫有财大声道。
“那你让他干什么活呀?”淑珍问道。
“他可以跟咱家长工干活,放牛,下地帮忙,哪样不能干。”卫有财正色道。
淑珍面露难色道:“那是穷苦人家孩子干的活,你让天麒和他们一样,我怕别人说咱们家闲话,传出去对你名声也不好听啊。”
“怕什么,谁敢说我闲话,我这是教育他,为他好。”卫有财不在乎道。
就这样,卫家堡的大少爷从此没了大少爷的样,干起了长工的活。
卫有财也被人暗地里说闲话,天麒也被很多小孩取笑,取笑他的基本都是同宗的小孩。
天麒也备受着煎熬,但心地却越发坚硬。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随着母亲怀了继父的孩子,天麒也被渐渐疏忽,甚至被遗忘。
母亲给继父生了个儿子,至从天麒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出生后,卫有财非常高兴,给这个孩子起名家旺,卫家旺。
整日对这孩子呵护备至,天麒就更加备受冷落。
母亲的精力全关注在了弟弟身上。
继父就更不用说了,对天麒动辄呵斥,有时还打骂。
一次,母亲有事离开一会儿,让天麒照看一下弟弟,此时弟弟是二三岁,正是喜欢满地跑的时候。
一个不注意弟弟自己摔倒在院子里,头上摔了一个包,疼的在那大哭。
天麒赶忙过去扶起弟弟,正要哄弟弟,被刚好回来的继父看见。
继父以为是天麒把弟弟弄摔倒,对天麒大声呵斥,天麒说是弟弟自己摔倒的。
继父看到家旺头上摔了一个包,更生气,不由分说拿着竹棍对天麒一顿猛抽。
天麒疼得直哭,后来还是母亲回来阻止了继父的打骂。
这些,天麒都默默忍受,记在心里。母亲虽然也会劝阻继父安慰下天麒,但是很快精力又放在弟弟身上。
天麒的内心得不到抚慰,缺少母亲的关怀。
随着弟弟妹妹的出生长大,天麒也不知道多久没得到母亲的关注了,甚至他也已经习惯了。
刚和长工一起干活的时候,长工对天麒也很照顾,毕竟他是东家大少爷,毕竟天麒还小,况且母亲对长工也有所交代。
即便如此,相比其他富人小孩,天麒也吃了不少苦。虽然受了很多苦,但天麒的奋斗精神却更加坚韧。
跟长工一起干活,让天麒跟穷人们整天待在一起,时间长了打成一片,天麒也深深了解了穷人的生活不易,也被穷苦人的朴实无华和热情助人深深打动。
天麒经常和穷人的孩子一起放牛,尤其是小黑小芳兄妹俩,天麒偶尔也会从家里拿点好吃的给他们俩吃。
三人经常喜欢在一起玩,小黑和天麒是同一年的,俩人一般大。小芳要小两岁。小黑也教会了天麒不少穷人孩子的游戏和乐趣。三人无话不谈。
这天,三人躺在在草地上放牛,小芳问:“天麒哥,你为啥不去读书啊?”
“我爹不让我读”天麒道。
“你们家那么有钱,你爹为啥不让你读书?”小芳接着问道。
“我爹不喜欢我。”天麒说道。
“那你娘喜欢你吗?”小芳又问。
“我娘喜欢我,可是她现在眼里只有我弟弟。”天麒难过道。
“天麒哥,你别难过,你爹不喜欢你,我们喜欢你。”小芳安慰道。
“不说我了,你们想读书吗?”天麒转移了话题。
“我当然想读书,有一次我路过学堂,听见他们在里面读书,我好羡慕,可是我们穷人哪能读的起书。”小黑道。
“我是女孩子哪能读书”小芳嘟嘴道。
天麒突然灵机一动,眼神放了一点光,“唉,我有个好主意,以后我有空就去学堂外偷听,我学会了我在教你们。”
“那多危险,万一被发现了”小黑担心道。
天麒道“放心吧,学堂后面是荒树林,他们发现不了我,你们也千万别对任何人说,包括你爹你娘。”
“好的,我们不说。”小芳小黑同时道。
“天麒哥,那你要小心。”小芳嘱咐道。
“好的,我会的。”天麒答道。
至从天麒想到到学堂偷听,只要一有时间他就会偷偷过去。
学堂建在堡里一处荒地,不远处是卫家祠堂,这祠堂后面是一个小土山,算是依山而建。
虽然祠堂不小,但也看出建成到现在有些年头了。
祠堂左边不远处是学堂。右边不远处是练武场,这练武场有高大围墙围住,只有一扇大门,外人无法窥其一斑。
倒是学堂年代久远,有些破败,墙上有些洞隙,天麒能听见先生讲课,有时也能窥见一二。时间久了,天麒也学了不少。
每当天麒三人放牛的时候,天麒会偷偷交她二人写字,三人都严守着秘密。
这一天小黑兄妹在放牛,天麒的堂哥堂弟卫家富,卫家贵放学了,打着玩路过。
看见小黑兄妹俩。卫家富知道他们和天麒走的近,故意言语挑衅羞辱他们兄妹俩。
说什么:“放牛娃,放牛妹,不读书,没出息,”卫家富,卫家贵在那哈哈大笑。
小黑本想忍着,不想跟他们公子哥一般见识。
可是卫家富看他们不说话,又继续羞辱,“放牛娃,放牛妹,一辈子找不到媳妇,嫁不了人。”
“也只能一辈子给人当牛做马。”卫家贵也说道。二人又哈哈大笑。
小芳受不了羞辱,默默流泪。
小黑见状赶紧安慰妹妹。看着得意中的卫家富卫家贵对他们说道:“你们也没什么了不起。”
卫家富听到小黑还嘴,非常生气,嚣张的说:“你敢骂我,看我不揍你。”说着就走上前去要揍小黑。
小芳更加害怕,小黑把妹妹拦在身后。
卫家富正要动手,就听到身后一声大喝:“住手。”天麒正好赶到。
卫家富兄弟俩扭头一看,原来是天麒。卫家富冷言道“天麒你来干什么?”
天麒道:“大哥三弟,请你们不要打他们,他们是我朋友。”天麒眼神诚恳语气和缓。
卫家富故意谎称道:“不是我们欺负他们,是他们骂我们,我们要教训教训他们。”
天麒道:“大哥,我都看见了,是你们先辱骂他们的,小黑才回了一句,我看这件事就算了吧,行吗。”
“不行。”卫家富说道。“天麒你怎么胳膊肘向外拐,我可是你大哥。”卫家富故作不满道。
“是啊!二哥你怎么帮外人。”卫家贵也附和道。
“大哥三弟,不是我向着外人,这事儿是你们有错在先,他们也是我的朋友,你们就看在我的份上,这事就算了吧。”天麒解释道。
卫家富生气道:“看你的份上也行,但是他们必须给我道歉。”小黑说:“我们又没错为什么要道歉。”
“是啊,他们又没错,就别让他们道歉了,这件事咱们都别计较了,好吗?”天麒相劝道。
“天麒,我爹说的对,你不姓卫,心不向着卫家人,你闪开,我今天非要教训这小子”卫家富恶狠狠瞪着小黑。
“大哥,你们不要把事情搞大了。”天麒也有点生气。
“天麒,你给我让开,要是伤到你,可别怪我。”卫家富警告道。
天麒说:“今天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让欺负他们。”天麒不甘示弱。
“好小子,你果然不是我们卫家人,你就是你娘带来的野种。”卫家富咆哮道。
“卫家富,你再敢骂我一句,我对你不客气。”天麒也愤怒道。
“我骂你怎么着,你还敢跟我动手,你就是个野种,野种。”卫家富嚣张道。
“砰”一记闷拳打在卫家富脸上。
卫家富没想到天麒真敢对他动手,暴跳如雷立马挥出一拳,正好也打在天麒脸上。
天麒忍着巨痛继续往前冲撞过去,双拳胡乱挥舞。差点把卫家富撞翻。
卫家富一个侧闪,躲开了天麒的攻击。惊讶到“好小子,没想到你还有股蛮力。”
天麒经过这些年的农活锻炼,确实强壮了体格,多了些气力。可是跟卫家富比起来还是有很大差距,因为卫家富毕竟比天麒大两岁,还是跟朱雀门弟子练过功夫的。
卫家富轻蔑的冷哼一声“就你这不会功夫,还敢跟我打。”
天麒不服气,又一次鼓足劲冲了过来。
卫家富再一次躲闪,这一次很快来了个转身踢腿的动作,正好踢在天麒背上,天麒被一股力量推向前方,很快倒地。
卫家富走上前去拳打脚踢。小黑见状冲过去想拉开卫家富,也被卫家富打倒在地挨了几脚。
小芳吓坏了。卫家贵见状,怕事情闹大,赶紧劝卫家富离开了。
卫家富临走还不忘恐吓他们,“以后你们给我老实点。”说完扬长而去。
小黑倒没受什么伤,只是背上挨了几脚,因为他长的壮实,倒没有明显伤。
天麒脸上伤势就明显了,脸上和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回到家淑珍就发现天麒脸上的伤势,赶忙问怎么回事,天麒告诉原委。还好伤势不重都是皮外伤。母亲给天麒擦了点药。
第二天淑珍带着天麒来到大哥卫有权家。大哥不在家,大嫂在家。
“大嫂,你看你们家富把天麒给打成这样。”淑珍心疼说道。
大嫂说“呦,天麒怎么打成这样。”大嫂叫来了家富,正好家贵也在。
“家富你怎么把天麒打成这样”大嫂责问家富。
家富说:“是天麒先打我的,你看我脸上也有伤呢!”
“是你先骂我,我才动手打你的。”天麒解释道。
“我没有骂你,是你帮着外人打我。”家富撒谎道。
“是的,我也看见大哥没骂天麒,是天麒帮着外人打大哥。”
家贵也帮着大哥撒谎。“明明是你们欺负别人,我劝你们不要欺负人,你们不听劝还骂我是野种,我才先动手的”天麒气气愤道。
“不是的,是他们先骂我们,我们才和他们理论的。”家富说谎道。
“对,是这样的”家贵又帮大哥撒谎。淑珍说道“家富,我不管你们谁说谎,我也不去计较,我们都是一家人,你是大哥还练过武,你怎么能下手这么狠呢?”
“二婶,这也不能怨我,我都跟天麒说了,他不是我对手,可是天麒非得追着我打,我才还手的。”家富狡辩道。
“是的,是二哥追着大哥打,大哥才还手的。”家贵又在帮大哥狡辩。
大嫂道“家富,就算这样你也不能对天麒下手这么重啊。”大嫂责骂道。“二婶啊,对不住啊,回头我让他爹好好教训他。”大嫂陪不是。
“那倒不用了,孩子们犯了错,我得过来说一声,让你们知道,别在有下一次就行了。”
从大伯家出来,天麒并没有解气,反而更加生气。因为天麒受到了大哥三弟的诬陷。
淑珍看到天麒生气,说道:“娘相信你没有撒谎,但是家富和家贵是一伙的,以后遇到事情别莽撞,否则容易吃亏。”
“娘,我知道了。”天麒答应道。
至从,打架事情发生之后,天麒总是很郁闷,因为他不但被人诬陷羞辱,还打不过别人,可以说是毫无还手的机会。
吃了亏不说,总觉得自己一点本事没有。他也想学武,可是他根本没地方学。这个想法就一直在他心里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