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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大门

江湖遇险

花大门 朱中文 219 2024-06-11 18:06:50

  天麒来到这店中,这个店环境不错,宽敞,明亮,干净,几张八仙桌,古色古香,整齐摆放,柜台上方墙上挂着行草墨宝匾额,上曰:醉香楼。

  有几桌客人在饮酒续谈。天麒环视一周,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呦,客官,您来了,您要点什么。”小二殷勤招呼!

  天麒也不啰嗦“给我来两斤牛肉,炒个时蔬,两碗米饭。”

  “好勒!客官,您稍等。”小二给天麒沏上茶。

  天麒端起茶杯大口大口喝了两杯,表情非常舒畅,太解渴了,少时,小二端来饭菜。天麒毫无顾忌狼吞虎咽起来。看来是有点饿了。

  正吃的津津有味的时候,就听邻桌几个江湖中人打扮的客人在说话。

  “你们听说了吗?下个月白莲教在信阳又要进行十年一度的教主比武了。”身穿蓝色衣服男子问道。

  “我也听说了,南昌白莲教和信阳白莲教这几十年来,每十年比武一次,谁赢了,谁就可以暂代教主之位。”旁边穿绿衣男子道。

  “是吗?怎么还有这种奇怪的规定,白莲教不是一家吗?怎么还分南昌和信阳。”旁边穿黄衣男子问道。

  “什么原因,咱不知道,但是这些年来都是信阳白莲教赢得次数多。”蓝衣男子道。

  “我听说,白莲教弟子已经奉命去给武林各派下请帖去了。”绿衣男子道。

  “哦,这种门派内部比武怎么还请其他门派观看?”黄衣男子继续问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虽说是一个门派内部比武,但是实际上两边早就各自为政,只是名义上还是统称一个门派。这种大事,当然要找几个武林中有名望的人做个公平的见证。”绿衣男子道。

  “原来如此,看来又有好戏看了,”黄衣男子道。

  “那是自然。”蓝衣男子附和道

  “虽然这白莲教,这些年有些落寞了,但是听说,百十年前人家可是江湖上神一般的存在。顶尖中的顶尖。唉!造化弄人啊!现在说破败就破败了。你说奇怪不奇怪。”绿衣男子感叹道!

  “是。”

  “是。”

  另两人附和道。

  “来,喝酒。”绿衣男子劝酒

  “来来来……喝……”三人喝起酒来。

  天麒听到这个消息,内心不由一震。

  因为,当年他九岁时,爹亲口告诉他,打伤追杀爹的人,用的是白莲教的功夫。看来是跟白莲教脱不开关系。

  只是爹告诫我,千万不能轻率报仇,一定要找到韩师叔,从长计议。只是要找到韩师叔谈何容易,不易于大海捞针,也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哎!不如我顺道去信阳白莲教探查一番,看看能不能查到一些线索。

  想到这,天麒就打定主意要去信阳白莲教走一趟。

  吃饱喝足结了帐,天麒就继续赶路。

  只是,在他从醉香楼出来时,就被人给盯上了。一路尾随来到僻静小路上。天麒早就发现了。

  “出来吧,朋友。”天麒立住脚步高喊一声。

  从前面和后面两侧密林中闪出几条人影,前面四人,后面四人,都是统一服饰。黄色的长褂和裤子,腰间扎紧一条腰带,每人手里拿着一把刀。

  人群中走出一个人,“在下,金沙帮帮主金大彪,未请教阁下尊号,何门何派。”此人中等身材,小长脸,唯一让人感到印象深刻的,是他那双单眼皮小眼睛,透着一点阴险。

  “在下无门无派,如果是朋友我自当报上名号,如果不是朋友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我看各位的样子不太像是朋友啊。”天麒无所畏惧,气势很足。

  “是朋友还是敌人,就看尊驾怎么解释了,我金沙帮与尊驾无怨无仇,尊驾今日在市集打伤我三个弟子,金某自当要讨个说法。”金大彪故作姿态道!

  “你的弟子为什么被打,你应该问他们,既然他们不愿说,我告诉你也无妨,欺压百姓,这一条够不够。”天麒反问道。

  “在我的地盘,就得守我的规矩,天经地义。”金大彪阴狠狠道。

  “天下还不是你的,还轮不到你定规矩。”天麒轻蔑道。

  “天下是谁的我管不着,但是在这里就得问问我手里的刀。你今天如果赔偿我的损失,跟我道歉,让我满意,我也许不跟你计较。否则就得问我的刀答不答应。”金大彪脸色更加阴沉道。

  “既然你这么喜欢问,那你就问吧!顺便你也问问我的剑,问它答不答应。”天麒故作轻松道。

  “找死。”金大彪挥刀就冲了过来。

  “嗖”的一声,青光一闪,天麒青霜剑已出鞘,微微侧身一挡,刀剑发出“锵,”金鸣之声,一刀落空,金大彪又连挥几刀,看似刀刀凶猛,实则天麒应付自如。其他人见状,纷纷加入战斗。

  天麒见状,不敢大意。一招穿针引线,移形换位,在众人中自由穿梭,众人乱作一团,只听见刀剑之声响彻耳畔,不多时,哀嚎之声一个一个传来。天麒拳打脚踢将众人打倒在地。黄大彪挥刀砍来,被天麒一个扫踢将刀踢飞,接着一脚踹飞数丈,倒地不起,天麒并没有大开杀戒。

  天麒走上前去,此时金大彪捂着胸口,那双小眼睛因为皱起的眉头,只能看见一条缝。

  天麒拿剑抵在金大彪的脖子上说道,“这下你可以问我的剑了,问它答不答应。”

  金大彪脸色很难看,没了之前的硬气,“少侠饶命!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少侠,还望少侠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在下。”

  “你没有冒犯我,你冒犯的是这里的百姓,是你的规矩冒犯了百姓。”天麒严肃说道。

  “是,在下一定痛改前非。”金大彪老老实实道。

  “看你认错态度这么好,饶了你也行,但是你要记住我的规矩,以后不准作恶,管束你的手下不准欺负百姓,否则我就收回你的狗命。”天麒严厉警告道。

  “是,在下一定牢记。”金大彪点头道。

  “姑且信你们一次,都给我滚吧!”天麒怒斥道。

  金沙帮众人,爬起来灰溜溜逃走了。

  天麒收拾下心情继续朝信阳赶路。

  每天天麒除了睡觉赶路,有空也会修炼心法和武功招式,对自己的严格要求,从没敢忘记。这天他走在路上,沿途风景怡人,阳光明媚,山清水秀,鸟语花香。

  不知不觉中,天麒有点累了,在路边一个大石头上休息,看看风景,这地方似乎和老家朱家庄有点像。

  天麒拿出父亲送他的笛子吹了起来。笛子高亢悠扬的声音在山谷中环绕,鸟儿们也都被优美的声音吸引过来,听天麒吹奏。

  路上,三三两两的赶路人,也都被笛声吸引,不时投来目光,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天麒自顾自的演奏起来,已经进入忘我的状态。

  一首曲罢,久久没有回神。

  “妙!妙!妙啊!”天麒回头一看,旁边一丈之外不知何时坐了一个人。此人面相三十多岁,面如冠玉,五官俊朗,双眼明亮有神。气色清雅,面露和善。身穿着交领长衫,腰中系着腰带,腰带上垂系一条玉坠,手拿折扇,头发盘起,一条头巾扎起固定。看这打扮一副文人模样。

  “先生是在夸我吗?”天麒好奇问道。

  “公子笛声美妙,引得在下不觉叫好。不想打扰了公子雅兴,是在抱歉。”先生站起来拱手道

  “先生严重了,在下只是看到眼前美景,不自觉有感而发,胡乱吹奏一曲,先生谬赞了。”天麒也站起来拱手道。

  “公子过谦了。”先生微笑道。

  “还未请教先生尊姓大名!”天麒拱手问道。

  “在下,刘基,字伯温,跟随家人路过此处,得遇公子真乃三生有幸。请问公子尊姓大名。”刘伯温也拱手问道

  “在下,朱天麒。”天麒拱手道。

  “刘某,听公子笛声低沉婉转,似有心事。”刘伯温打开折扇轻轻摇了两下。

  “先生高明,在下看到此处美景,很像我的家乡,故而有感而发。”天麒解释道。

  “难怪,刘某也是听了公子笛声,想起了家乡,故而不知不觉坐下来听公子演奏。”刘伯温似有同感。

  “游子在外漂泊,偶有感触,让刘先生见笑了,”天麒不好意思道

  “唉……哪里哪里,出门在外,思念家乡,人之常情嘛,我观朱公子身随宝剑,剑眉星目,气宇不凡,应该是位侠客,不知是何门何派啊?”刘伯温试探问道。

  “刘先生过誉了。我哪是什么侠客,我不过是江湖上一个浮萍,无门无派。”天麒答到。

  “朱公子年纪轻轻就能不骄不躁,难能可贵啊!”刘伯温感叹道。

  “刘先生谬赞了,如果不嫌弃您就叫我天麒,我就称呼您先生吧!不知可否啊!”天麒问道。

  “当然可以啊!这样大家随意些,又亲切。”刘伯温很赞成。

  “我观先生气度宽广,面相慈善,眼神深邃,声音爽朗,必定是才高八斗学识渊博,不是一般读书人。”天麒分析道。

  天麒这段时间在江湖上闯荡,也受到了一些历练,无论见识,胆识,思想都得到了提升。

  “哈哈哈……天麒你谬赞了,我不过一个文弱书生,读点书,明点事理,纸上谈兵罢了。”刘伯温谦虚道。

  两人客套了一番,相互攀谈起来,没想到二人越聊越投机,相谈甚欢。

  天麒问道,“先生,我自从进入江湖以,一路走来,看到如今天下百姓生活困苦,朝廷腐败,盗贼四起,地方动乱是什么原因呢?如何能治?”天麒真心求教。

  “天麒,你能问这个问题,证明你也看到了天下百姓真实的生活状况,了解了百姓的痛苦,对这问题也有思考,能够关心百姓,证明你有仁爱之心。我很愿意谈谈我的愚见。”刘伯温肯定道。

  “天下百姓一切事物,都归朝廷管理,朝廷任命地方官员和将军管理和镇守一方。而朝廷大臣由皇上任命。所有官员任免奖惩考核都有一套制度,这本是一个合理严密的体系,但是这所有的关键因素都在于人,尤其是身处高位的人,首先是皇帝,其次是大臣,再其次是官员。如果皇帝昏庸,大臣就不贤。不是说没有贤臣忠臣,而是贤臣忠臣往往受到排挤,这里面主要因素是人性,毕竟贤臣忠臣都喜欢说真话实话,而人性都喜欢听好话,奉承的话。所以昏庸的皇帝只喜欢听好话,因此亲近了佞臣奸臣而疏远了贤臣忠臣。如果朝廷重要岗位都是佞臣奸臣出任把持,那些想当官的人都会去贿赂奸臣谋求职位,而官员任免奖惩考核制度沦为虚设摆设。长此以往上行下效,正直的官员都会受到排挤,贪官,昏官靠行贿上官得到官职,又靠搜刮盘剥百姓聚敛钱财。百姓生活才会越来越艰难困苦。一旦遇到大荒大灾之年,民无所食,必然激起民变。这就是华夏数千年来,天下经常易主的道理。”刘伯温缓缓言道。

  “先生真是一语中的,道出了天下百姓生活艰难困苦的原因。”天麒非常佩服。

  “而英明的皇帝,能听进忠言,真话,实话。能维持国家工具的正常运转。遇到灾荒之年也能救济百姓平稳度过,不至于天下大乱。”刘伯温继续道。

  “先生说的有道理,天下大乱,首先责任在皇帝。”天麒非常认可。

  “我说的这些也只是部分原因,因为我研读华夏数千年来历史朝代更替变迁,发现了一条自然规律,就是天道循环,天下每隔几年就会发生一些灾难,有些可能规模不大,时间不长,但是每隔几十年甚至上百年就会发生大的灾难,而每隔两三百年就会发生特别严重的灾难。循环往复,这是天道运行,天气变化的自然规律。而每次特别严重的灾难过后往往又是一次改朝换代的时候。一般新朝代诞生后,开创之主都是比较英明的,制定好的政策,也能够很好的遵守。土地重新划分给百姓耕种,甚至为了鼓励百姓开荒种地,朝廷轻赋税甚至免赋税。百姓有了土地,生活有了保障,人口自然增加,国家也自然兴盛。可是一般到了王朝中期的皇帝比较平庸甚至昏庸,但是朝廷的制度还能运转执行,那问题还不大,但是一般到了王朝后期都是皇帝昏庸,朝廷腐败,土地被豪强兼并严重,百姓手里没有了土地,而往往这个时候,朝廷已经积重难返,只要发生大的灾难,民无所食,天下必然要改朝换代。这也是为什么我华夏历民族很少有囯祚超过三百年的王朝。刘伯温分析道。

  “先生真是厉害,我还从未听过如此真知灼见,今天能够聆听先生教诲,真是三生有幸!”天麒兴奋道。

  “唉!天麒,过奖了。”刘伯温谦虚道。

  “那请问先生,如你所说,天下到那时该如何能治?”天麒求问道。

  “到那时,就算是周公管仲在世,也无法可治,只能顺应天意推翻旧朝,建立新朝,重新划分天下土地。百姓得到了土地,食有所依,天下才能恢复太平。”刘伯温感叹道。

  “先生,真乃当世大才,博古通今,令人钦佩。”天麒非常佩服。

  “在这乱世,刘某虽小有才气,但却无用武之地,不能为百姓做点实事,只能读读书,研究点学问,实在惭愧。”刘伯温有点伤感悲愤道。

  “先生何必自谦,以先生的大才,将来必有大用。何愁无处施展。”天麒安慰道。

  “天麒,有一件事实不相瞒,我其实是朝廷官员,”刘伯温敞开心扉道。

  “啊!您是朝廷官员。”天麒很惊讶。

  “是的,我是至顺四年进士,初任江西高安县丞,现任浙江行省都事。因我性情刚直,看不惯官场腐败,不愿同流合污,经常检举官场不法行为,也经常上书条呈,言打击欺压百姓的江湖帮派和山贼土匪的重要性。因此经常受到他们诬陷和排挤。”刘伯温无奈道。

  “我只是想为百姓做点事情,可是常常受到阻拦,刁难,排挤。因此我愤而辞职。此次去北方就是为了递交辞呈顺便考察一下民情。”刘伯温解释道。

  “难怪先生对朝廷制度,官场作风,如此了解。先生宁折不弯的精神,让人钦佩。既然朝廷如此腐败,这个官不当也罢。”天麒愤然道。

  “天麒你说的没错,不能为百姓做事,我又何必当它这个官,现在我也有空闲时间读书研习学问了。我一直喜欢研究天文历法,象纬之学,近日夜观星象,观测出近几年天有异象,必有大灾大难降临天下。”刘伯温深深忧虑。

  “先生的意思,这几年会有您说的两三百年才会一遇的特别严重的大灾难。”天麒惊讶道。

  “不错,以目前朝廷腐败程度,到时候百姓估计会饿殍遍野,生灵涂炭。”刘伯温忧虑道。

  “那是不是说大元王朝将会分崩离析,不复存在。”天麒追问道。

  “是的,看来无可避免。”刘伯温似乎能看到未来。

  “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能预知未来,真是亘古未有之奇人。”天麒震惊道。

  “哪有什么预知未来,我不过是学着前人的经验,按理推算而已。”刘伯温解释道。

  “那也很厉害了。”天麒肯定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边走边聊着,一路同行。身后跟着刘伯温的家人,其实哪是什么家人,只是几个随从。

  两人聊的很是投机,当晚同宿一家酒店,第二日两人早起,洗漱完毕,用完早饭,就要赶路了,酒店外有两条路,一条往北,一条往西。两人在此要分手了。

  “天麒,我们在此要分别了,希望后会有期。”刘伯温一抱拳。

  “先生,今日暂时分别,改日再聆听教诲,后会有期。”天麒也抱拳道。

  就这样,两人分头赶路了。

  天麒心想这刘先生真是个奇人,此次行走江湖能遇见他,绝对是个很大的收获,自己跟着学了很多知识,也开了眼界。

  以后有机会再找她请教吧!

  走了一段路,来到一片竹林,这里人烟稀少。碗口粗的竹子向上挺立。

  天麒正走在竹林当中。周围异常安静,突然感觉脚下有一丝异响,立住脚步,环顾四周,还未发觉什么情况,忽然一个圆点物体从正前方朝天麒飞速而来,快到跟前,定睛一看,原来是根被削尖的竹节像箭一般射过来。来不及多想,电光火石之间,天麒本能的向后仰,快倒地时双脚顺势向上一踢,竹竿被踢开,倒地之后来了个鲤鱼打挺,快速站了起来。

  正当天麒观察四周没发现动静时,突然一个念头在心中升起,眼睛不自觉向上看去,一抬头,一个灰衣人,正从竹子顶端举刀向天麒飞速刺来,天麒大惊,赶忙一边躲避,一边拔剑抵挡,只听刀剑相碰发出“锵……锵”之声,响彻竹林。由于事发突然,天麒处于弱势,抵挡躲避之时,还是不幸被对方利刃划伤左手臂。

  天麒只觉手臂一凉,想是对方刀锋划入肌肤。旋即一阵疼痛后知后觉涌上心头。天麒右手握剑不自觉往左臂伤口处一探,果然,一阵痛楚,血已经映透衣服。天麒赶忙用手指点了几处穴位止血。

  天麒正在努力保持镇静,耳后传来一丝微响,身子微微一侧转身过来,一把明晃晃大刀即将来到面前,天麒退后两步抵挡住攻势,顾不了许多,天麒使出无影剑法,企图用最快最狠的招式将他打败,剑法奇快,招式刁钻,对方的确被打的节节败退,天麒使出一招幻影无形。天麒一把剑似乎变成了好几把剑,只看见青霜剑数条剑光寒影。可见剑招有多快,对方也不敢硬接,一个腾空翻身从天麒头顶飞过,不知所踪。

  天麒转身观察对方藏身之处,突然两侧又飞来竹节,天麒前倾后仰转身躲过,正前方又同时飞来三根,天麒不敢大意仰身倒地又躲过去。正欲起身,左侧从地底跳起两人,还未看清,右侧地底也跳起两人,四人同时将散落的竹叶洒向天麒,天麒站立未稳,一时看不清周围情况。只听见哗啦啦几声,感觉浑身一紧,低头一看,原来有四条铁链缠绕住身体,已经将手臂和躯干绑在一起了,分别由八个人拉着铁链的一头,这些人一边用力拉扯,还不停转圈,把天麒绑的更加结实。

  天麒咬着牙,想用力挣脱,但是试了几次都无济于事。“你们是什么人。”天麒冷静道。

  “哈哈哈……哈哈……哈。”笑声中走出来两人。

  天麒寻声望去,一个灰衣人,此人身材高大,大长脸,脸上油光红亮,高鼻阔口,双眼微突,一笑起来有几条明显的鱼尾纹。

  这是刚才和天麒交手之人,在一看他身边之人穿着黄色衣服很是面熟。啊!这不是金沙帮帮主金大彪吗?天麒内心一惊,暗想不好,这回着了他们的道了。

  天麒强装镇定,暗思脱身之策,几次暗暗运功,可惜捆得太紧,手臂动弹不得,心中暗急,难道这回真的要凶多吉少。

  “在下金刀门掌门刘金刀,未请教阁下大名?何门何派?”刘金刀含笑而问。

  “小子,我们又见面了。”金大彪得意道。

  “在下朱天麒,虽然无门无派,但是在下的师父是朱雀门掌门。敢问刘掌门今天是什么意思。”天麒只能胡乱攀扯一下关系,试试运气了。心想如果自己今天真的倒在这里,也许将来有人会把自己的消息传出去。

  刘金刀和金大彪微微一愣,随机刘金刀道:“四象门,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惜这里不是朱雀门的地盘。今天这里发生的事也不会有人知道。”

  “我们今天为什么找你,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吧?”刘掌门继续说道。

  “我不清楚。”天麒故意道。

  “小子,你少在这里装蒜,敢管我们金沙帮的事,还打伤我们金沙帮的人,今天就要跟你算这笔账。”金大彪隐隐得意道。

  “朱公子,你可能不知道,金沙帮也是我金刀门的盟友,听令于我金刀门。你找他们的麻烦,并且还打伤了他们,这就是在打盟主我的脸,作为盟主我不能不替他们讨回公道。”刘金刀道。

  “刘掌门!此言差矣。照刘掌门这么说,我不但没打刘掌门的脸,刘掌门倒还欠我个人情。”天麒把心一横,今天横竖大不了就死在这。天麒巧言道。

  “朱公子,刘某不明白你这话什么意思,。”刘金刀疑惑道。

  “刘掌门,您有所不知啊!金沙帮欺压百姓,作恶多端,也败坏了您的名声,我本欲替天行道,除恶务尽,但是金大彪他们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虔诚忏悔,痛改前非。我看在刘掌门的面子,就放过了他们,您说您是不是欠我个人情啊?”天麒毫无畏惧道。

  “朱天麒,你死到临头,还敢嘴硬。门主杀了他。”金大彪恼怒道。

  “朱公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能若无其事,巧言善变,刘某佩服。既然你说我欠你个人情,我就还给你,今天我绝不折磨你,让你死个痛快。哈哈……哈哈……哈。”刘金刀脸色阴沉转为开怀大笑。金大彪也大笑起来。

  笑完,“嗖。”刘金刀举起刀,两眼怒气,“受死吧!”快速向天麒刺来。

  天麒使尽全身力气,利用脚步移动身体,晃动了几人的拉扯,天麒求生欲极强,这几个人都很难控制天麒的身体。天麒身体一偏躲开了这一刀。刘金刀转刺为削,刀锋顺势横削,天麒再次使力,顺势后仰,刀锋顺着脖子划过,天麒无比慌乱,好在刀锋并没有碰到身体。刘金刀非常愤怒,紧接着一拳打在天麒心口,天麒顾不得内心翻涌,全神贯注晃动身体,刘金刀根本不给天麒喘息时间,挥刀再刺。

  “砰……砰砰。”在这紧要关头传来几声闷响。刘金刀捂着胸口后退几步。有三个弟子也倒在地上,手中铁链也掉落在地,原来四人被飞来的石头击中。天麒顾不了什么情况,抓住机会,身体一晃猛一使劲,左侧两人被天麒的力道拽了过来,天麒顺势两脚将两人踢翻,接着又将右侧两人同样踢翻。

  天麒终于挣脱了铁链的束缚,一个白衣男子,飞身跳到天麒身边。原来刚才的石头,是这位公子发出的。

  “多谢兄台出手相救。”天麒赶忙拱手谢道。

  “你没事吧!大家都是江湖中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必言谢。”白衣男子道。

  只见此人,身材高大,长方脸,高鼻阔口,眼射星光,剑眉上挑,英气十足。长的虽不秀气,但是也英武俊朗。

  “我还行,没事”天麒道。

  “你是什么人?”刘金刀问

  “在下陈友谅,路过此处,你们又是什么人?”陈友谅反问道。

  “陈公子,在下金刀门门主刘金刀。我们金刀门和你无怨无仇,我希望你不要多管闲事。所谓大道通天,各走一边。”刘金刀劝道。

  “原来是金刀门,在下早有耳闻,久仰久仰。”陈友谅拱手道。

  天麒错愕的看了陈友谅一眼。

  刘金刀脸上紧张的表情放松不少也拱手道:“好说,好说。”

  “贵派在江湖上作恶多端,我早就听闻,今日有幸亲眼所见,这事我管定了。”陈友谅改变口吻道。

  天麒这才放松下来,心想这位兄台真是爱开玩笑。

  刘金刀瞬间脸色一变,心想陈友谅和朱天麒联手的话,还真不好对付,自己想全身而退恐怕都难,随即道:“陈公子有所不知,我金刀门也是四象门白虎堂徐堂主手下门派,我们早就归顺白虎堂了。我劝你不要插手白虎堂的事。”

  “少拿白虎堂唬人,难怪老百姓听了白虎堂人人都畏惧。都是让你们这些败类败坏了白虎堂的名声,今天我就要替老百姓收拾你们。”说完,拔出宝剑杀向刘金刀。

  刘金刀赶忙挥刀抵挡。

  金刀门弟子也一拥而上。

  天麒也提着剑冲了上去,双方你来我往,竹林中发出一片嘈杂的刀剑相交之声“锵锵……锵锵……”

  只见陈友谅剑法高超,果断,干练,一会儿就解决了两人,现在正和刘金刀在拼杀。

  天麒也不在留情,金刀门弟子一个个倒在天麒剑下。

  天麒这边只剩下金大彪还拖在后面没死,想跑也跑不掉。

  陈友谅这边只听一声惨叫,刘金刀双目圆睁,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天麒提着剑缓缓逼近金大彪。

  陈友谅也提着剑靠上来。

  金大彪面露惊恐。

  天麒双目含威道:“那天饶你狗命时就告诉过你,不准作恶,如有违反就收回你的狗命,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金大彪额头汗珠直冒,惊恐万分,焦躁不安。心想今天是在劫难逃了,索性豁出去了。拼一拼吧。

  “呀啊!……”金大彪狂吼一声,举刀便冲过来。

  只听“嗖”是一声,金大彪单手举刀站立不动,“当啷”一声刀已掉在地上,金大彪也随即也一头栽了下去。

  天麒再也没有手软,电光火石之间,一剑封喉。

  “兄弟好剑法。”陈友谅不经赞叹道。

  “在下朱天麒,多谢陈大哥救命之恩。”天麒抱拳道。

  “唉,朱兄弟,江湖中人,何须多礼。我们赶紧找个地方落脚,你的伤势要紧。”陈友谅说完扶着天麒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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