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吃完早饭。收拾完行李,一起走出客栈,来到官道上,两人一边走一边聊。
陈友谅问道:“天麒,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朱天麒心有所思道:“我要去西边探查一下。”
陈友谅关切道:“西边?西边可是白虎堂的地盘,白虎堂势力庞大,做事心狠手辣,而且我们得罪过白虎堂,天麒你真的要去吗?你可要想好啊?”
朱天麒道:“没事,大哥放心,我只是去探寻一下,我会小心的。”
陈友谅道:“既然你决心已定,我就不劝你了,我是刚从西边过来,要去东边游历一番,我们方向不一样,我就不能陪你了。”
朱天麒感激道:“大哥客气了,大哥已经陪我来白莲教走了一趟,小弟已经很感激了,怎好意思再相扰。”
陈友谅道:“天麒,言重了,你我是兄弟,何来相扰,只是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只能期望我们来日再相聚。”
朱天麒道:“大哥说得对,只是来日不知何时你我兄弟才能相聚,希望大哥多多保重。”
陈友谅道:“我相信,你我有缘,终会有相聚之日。天麒,江湖险恶,你也要多多保重啊。”
说着两人就走到了一个叉路口。
朱天麒停下脚步抱拳道:“小弟谨记大哥教诲,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大哥,不如我们就在此分手吧。”
陈友谅也抱拳道:“好吧,天麒,一路保重。”
朱天麒沉重道:“大哥保重。”
两人就此分开,天麒按耐不住心情,要去白虎堂探查一番。
陈友谅也踏上了去往东边游历的道路。
朱天麒告别了陈友谅,这几天,一路南下,沿途风景秀丽,田野广阔,土地肥沃,但是沿途百姓的房子非常破旧,有很多只是用泥巴筑起来的墙,然后屋顶用木头和稻草盖起来。只有少数人家盖的青砖瓦房。百姓们也很瘦弱矮小,每个人都愁容满面。
相比之下,朱天麒在朱家庄和卫家堡的家,比这不知好了多少倍,天麒内心也是很感慨。
一路的寂静,更是让人感觉,死气沉沉,生无可恋,在这里没人陪着说话,真是很难受。
突然,一阵刀剑碰撞之声,从前面小树林传来,天麒立马警觉起来,悄悄走上前去观察,看见一群身穿灰衣之人正在围杀几个人,被围杀的几人中,还有个穿长衫,文人打扮的人,此人身影好生熟悉。
朱天麒内心一震惊呼:“刘先生,这不是刘先生吗?”
此时,刘伯温身边的随从已经相继被杀。只剩刘伯温孤身被包围着。灰衣一群人正发出冷笑,后面突然传来一声怒吼:“住手。”
众人吓了一跳,回头观察时,天麒已经施展轻功来到跟前,正好一脚踢在一人胸口,接着又一脚,横扫在那人头上,那人一头栽倒,头冒金星,口角渗血,那人半天爬起来,一抹嘴,手上都是血,怒不可遏,冲朱天麒嚷道:“你是什么人?”
朱天麒正色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朱天麒。”
刘伯温惊呼道:“朱天麒,真的是你吗?”
朱天麒环顾四周道:“刘先生不用怕,是我。”
朱天麒接着又道:“你们是什么人,尽然对一个读书人下此毒手,看来我今天要大开杀戒了。”
被打伤的那人叫沈国林,是这群人的师兄,也是此次任务的领头人,他看朱天麒是个年轻人,轻蔑道:“小子,我看你是活腻了,我们朱雀门的事你也敢管。”
朱天麒闻言心中一惊,随即再次问道:“你们当真是朱雀门的人?”
沈国林说道:“小子,怕了吧!知道得罪我们朱雀门会是什么后果吗?”
朱天麒道:“当然知道了。”
话音未落,朱天麒夹起刘伯温,纵身一跃,脚踏空气,蜻蜓点水般飞出包围圈。
沈国林有些惊讶,自言自语道:“难道……难道是蜻蜓点水。”
蜻蜓点水是朱雀门特有的轻功。朱雀门以轻功闻名江湖。
沈国林一声令下:“给我追。”
这群灰衣人朝着朱天麒逃走的方向追去。追了半天,他们并没有追到朱天麒和刘伯温。他们又胡乱搜寻一遍,并未搜寻到他们踪迹,无奈只能回朱雀门复命。
朱天麒和刘伯温逃了出来,此时正好来到了云梦,此处在先秦时期叫云梦泽。他们并没有住在客栈,因为怕人追查到行踪,但是刘伯温受了伤,朱天麒只好找个农家,给了农夫一些钱财,农夫两口子非常高兴,也非常朴实。让刘伯温在家里疗伤。
刘伯温背后挨了一刀,手臂也被划伤,好在伤口都不深,调养一段时日,应无大碍。
朱天麒拿出之前陈友谅给的金疮药给刘伯温敷上,刘伯温虽是读书人但是也并未喊叫,只是额头汗珠直冒。表情扭曲。
敷完药,刘伯温平静下来后,
朱天麒不解问道:“先生,你不是北上大都了吗?怎么在这里被朱雀门的人追杀呢?”
刘伯温无奈道:“说来话长,先前你我分别时,我们往北快要到达阜阳时,遇到了朱雀门的人,幸亏随从拼死抵抗,侥幸逃了出来,一路逃至此处,不想还是被朱雀门追到。这次幸亏遇到你,不然我也要横尸荒野了,可怜我那几个随从。是我刘伯温对不起他们。”刘伯温无尽伤感。
听到此,朱天麒疑惑道:“先生,朱雀门的人为什么要追杀你?”
刘伯温稳了稳情绪道:“还是之前我做江浙省元帅府都事之时,我为平定浙东盗贼,与朱雀门产生过节。朱雀门的一些弟子门人参与其中,并时常欺压百姓。因此我上书朝廷主张缉拿抓捕。因而得罪了朱雀门。反而被朱雀门贿赂朝廷告我诽谤。朝廷不但不缉拿盗匪,反而斥责于我,因此,我愤而辞官。不想朱雀门赶尽杀绝。欲制我于死地。”
朱天麒疑惑道:“朱雀门不是名门正派吗?怎么也会欺压百姓?”
刘伯温道:“现如今江湖上还有几个名门正派。对了,我看你似乎和朱雀门有些渊源?”
朱天麒坦然道:“不错,不瞒先生,我认识朱雀门副门主方国宝前辈,还曾受过他的指点和授艺。我觉得他人很不错,一副仁者之风。”
刘伯温道:“原来如此,我只知道朱雀门门主方国珍为人狡猾,野心勃勃,绝非善类。以后你要当心此人。”
朱天麒道:“好的,先生。”
过了两天,刘伯温伤势稳定,精神好多了。对朱天麒说道:“天麒,谢谢你救了我,至从上次分别,没想到这么快又遇到你,如果不是你,今天这个世上就没有我刘伯温了。”
朱天麒安慰道:“先生,你言重了,你我这么快再次相见,证明我们有缘,这是天意,何须言谢。”
刘伯温感叹道:“不错,我也认为这是天意,既然天意让我遇到你,还让你在这照顾我。我无以为报,我想在我养伤期间教你一些天地之道,诸家经学,姑且也算我一份心意,不知你可愿学。”
朱天麒高兴道:“先生满腹经纶,我当然愿意学。”
刘伯温道:“如此甚好,我们汉人几千年文化,博大精深,诸子百家又各有所长,学问繁杂深奥,非一时而能成,因此,我就将我之前偶得的一本饱含世间真理与奥妙的《天地经》传授与你。经书虽然不厚,道理也看似浅显,但是只要你能完全读透理解这本书上的每句话,你将受益终生。”
至此,刘伯温每天一边养伤,一边为朱天麒讲授《天地经》。讲解每一句话的道理,为朱天麒答疑解惑。
通过学习,朱天麒了解了很多道理,真是让朱天麒大开眼界。
沈国林带其他几人回到了朱雀门,正在向门主方国珍汇报,方国珍在大堂正襟危坐,只见他四十多岁,眉清目秀,身材修长,外表颇有点儒雅,但是性格确极为强势。眼神中还透露出有些不易察觉的暗光。几个弟子站在堂下一旁,沈国林怯怯道:“禀报门主,我们本来已经抓住刘伯温了,但是突然杀出一个年轻人,他不但把人救走了还打伤了弟子。”
正在这时,门主千金方紫怡从侧门走了进来,也听到了弟子汇报。
方国珍咆哮道:“一群废物。难道你们一群人对付不了一个年轻人吗?那年轻人功夫很厉害吗?”
为首的弟子道:“回门主,那年轻人功夫如何不得而知,但是轻功了得,似乎……”
方国珍不解道:“似乎什么?”
为首弟子轻声道:“似乎……他会蜻蜓点水,在场其他几位师弟可以作证。”
其他几位弟子同声道:“回门主,我们可以作证,师兄所言属实。”
方国珍瞪大眼睛疑惑道:“那年轻人叫什么名字?”
为首的弟子道:“他自称叫什么……朱天麒。”
门主千金方紫怡闻言立马冲了过来,问道:“你说那年轻人叫什么?”
为首弟子道:“回大小姐,那人自称叫朱天麒。”
方国珍疑惑问道:“紫怡,你知道此人?”
方紫怡立马收回刚才失态的神情,故作平静回复道:“爹,我没听过此人,我只是想听清楚是什么人敢跟我朱雀门作对。”
方国珍对着弟子道:“你们去查一下,本门有没有一个叫朱天麒的弟子。”
为首的弟子道:“回门主,弟子已经查过了,本门没有叫朱天麒的弟子。”
方国珍道:“你们下去吧!”
“是,门主。”众弟子退了出去。
方国珍问道:“紫怡,你来干什么。”
方紫怡笑道:“我来叫爹吃饭啊!”
方国珍道:“这种事叫王管家来做就好。”
方紫怡撒娇道:“我好久没跟爹一起吃饭了,我想爹了嘛,爹你天天在忙什么呢?”
方国珍哈哈笑道:“紫怡,你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爹没办法天天陪你,爹每天要忙门内事情,脱不开身啊!”
方紫怡挽着方国珍的胳膊娇嗔道:“爹,你就是再忙,也要吃饭吧?”
方国珍笑道:“好!好!好!我们吃饭去。”
方紫怡高兴道:“好的,爹。”
吃完饭,方紫怡又找到之前汇报的弟子沈国林,问了他朱天麒的相貌,得到了他的描述,基本可以确定就是她在卫家堡认识的朱天麒。
方紫怡心想:“好你个朱天麒,宝叔当时让你来朱雀门,你不来,说要闯荡江湖,现在竟然公然跟朱雀门作对,看我饶不了你。”
方紫怡又问了,在什么地方让朱天麒逃走了?沈国林回答在云梦附近。
问完之后,方紫怡又去找方国宝,方国宝正在花园里看书,方紫怡叫道:“宝叔。”
方国宝抬头看到方紫怡高兴道:“紫怡,你怎么来了。”
方紫怡神秘道:“宝叔,我找你有事。”
方国宝微笑道:“你找我什么事啊!”
方紫怡道:“宝叔,你还记得朱天麒吗?”
方国宝想了下道:“你是说,那个卫家堡的朱天麒?”
方紫怡赶忙道:“哎……对对对!就是他。”
方国宝不解道:“他怎么了?”
方紫怡生气道:“宝叔,你说可不可气,朱天麒现在公然和我们朱雀门作对。”
方国宝疑惑道:“真的吗?竟有此事?”
方紫怡肯定道:“当然是真的,他还打伤了我们一个弟子。”
方国宝诧异道:“紫怡,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方紫怡道:“我爹派了几个弟子去抓一个坏人,正要抓住的时候,朱天麒突然出现,打伤了我们一个弟子,然后把坏人救走了。还用的是你教他的蜻蜓点水,你说气不气人。”
方国宝问道:“那你爹知道朱天麒和我们的关系吗?”
方紫怡道:“我爹不知道。”
方国宝道:“那你先别说。”
方紫怡道:“我知道,我没敢说。”
方国宝好奇问道:“你爹到底抓的什么人?”
方紫怡直言道:“肯定是一个坏人呗!好像……叫刘伯温。”
方国宝听到刘伯温这个名字一愣道:“我看这里面应该有什么误会!等以后弄清楚再说。”
方紫怡道:“这里面怎么会有误会?我恨不得现在就去找朱天麒算账。”
方国宝劝道:“紫怡,你可千万别胡闹,事情还没弄清楚,我去找你爹了解一下情况。”
说着方国宝就出去了。
方紫怡心想道:“这还有什么好了解的。不可能有什么误会。”
又想道:“就算真的有误会,也只有当面问清楚才行。可是,宝叔不让我去找朱天麒,怎么办呢?哎……那我就偷偷去。”想到这,方紫怡偷偷收拾好行李,躲开了所有人,悄悄离开了朱雀门。往西北云梦方向走去。
方国宝在客厅里找到方国珍,问道:“大哥,听说你派了人追杀刘伯温,是真的吗?”
方国珍道:“没错,二弟,这个人可恨,竟敢和我们作对。还想让朝廷剿灭我们。幸亏我朝廷有人,没有被他得逞。”
方国宝道:“大哥,这件事情首先我们有错在先,我们对弟子管束不严,部分弟子触犯门规欺压百姓。这件事情既然过去了,朝廷也没有追究就算了。何必再找刘伯温麻烦呢?我知道刘伯温是个好官,清官,在当地百姓心中很有威望,也是一个远近闻名的大儒贤人,如果杀了他,会有损朱雀门的名声。”
方国珍不屑道:“二弟,我可不这么想,如今这个世道,一切要靠实力。这几年来,朝廷式微,朝政腐败,混乱。各方江湖势力都在暗中发展壮大。你我可不能错失这个机会,否则将来悔之晚矣。对于有用之人可以结交,对于敌人绝不可手软。”
方国宝解释道:“大哥,正是因为如今朝廷式微,腐败,混乱,天下岌岌可危,正是我们招贤纳士之时,实力固然重要,但是名声更重要。只要我们有个好名声,能得到百姓拥戴,那么人才才会纷至沓来。到时候还怕没有实力吗?”
方国珍解析道:“二弟,想要扩大地盘,扩充实力,必须要有足够的财力,有了财力,才能招兵买马,有了实力,手段必须够狠,别人才会怕你,只有别人惧怕你,才不敢与你为敌。如此才能称霸江湖。”
方国宝恳切道:“大哥,称霸江湖,那只是一时之威,一时之快,若想要长治久安,必须得施行仁政。古人云,得人心者得天下……”
方国珍:“好了,二弟,你别说了,我意已决,等我们称霸江湖后再讨论长治久安吧?”
方国宝还想辩道:“大哥……”
方国珍不悦道:“二弟,你出去吧!”
方国珍把方国宝赶出了客厅。
方国宝见大哥如此不听劝,很是无奈。想去找紫怡聊聊这件事情。结果哪里都找不到紫怡。问了府里管家丫鬟,都不知道紫怡的去向。
最后告诉了方国珍,方国珍召集众人来到大堂,对方国宝,大长老,王管家,一一询问之后,得知最后看见紫怡的是弟子沈国林。
方国珍召来沈国林询问道:“你是最后见到紫怡的人,紫怡跟你说了什么?”
沈国林道:“回门主,大小姐问了弟子,那朱天麒长的什么样貌,最后在哪逃走的,我都跟大小姐一一汇报了。”
方国珍自语道:“难道,紫怡自己去抓那个朱天麒了。”
方国宝分析道:“我看,是的,紫怡怕我们不让她去,所以她自己偷偷去了。”
方国珍大声道:“胡闹!紫怡怎么能一个人去呢?她不知道江湖险恶吗?二弟你多派些弟子,去寻找紫怡,把她给我安全带回来。”
方国宝道:“好的,大哥,我看多派几队弟子分头去找吧!我亲自带一队,沈国林你带一队,大长老,你再挑选两队弟子,四队弟子一起往西边云梦方向,分开寻找。”
大长老拱手道:“好的,副门主,我这就去挑选人手。”
朱雀门安排完四队弟子,随即出发了。
方紫怡一路上在想,:“朱天麒,你最好祈祷别让我找到你,否则有你好看。”
又过了一些时日,刘伯温对朱天麒说道:“天麒,我的《天地经》也讲完了,你领悟的很好,你看我的伤口也痊愈了,所以我打算明天就回去了。”
天麒不舍道:“先生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刘伯温道:“这些天多亏你的照顾,伤口好的很快,既然好了,我也得回去了,就不在打扰了。”
朱天麒道:“先生言重了,先生这些天,一直给我讲解《天地经》,辛苦了,我真不舍得先生走,我还想多多聆听先生教诲呢?”
刘伯温道:“我一生虽然所学广博繁杂,也只是略有所专,但是关于天地奥妙,人生哲理,智慧,在《天地经》里都有些叙述。所以你只要好好领会就可,我已无其他东西可以传授给你。”
朱天麒道:“先生过谦了,先生的学问,广博深奥,对于我来说,可能太难了,即便是学,也很难学会。”
刘伯温慢慢道:“天麒,你错了,难的不是学问深奥,难的是遵从道理去执行。”
刘伯温接着又道:“难的是执行的决断力,难的是控制自己的行为。这就是人性的反面,人经常会自己跟自己做斗争。”
朱天麒道:“先生说的太好了,天麒谨记教诲。但是,先生明天一个人上路我很不放心。先生回乡路途遥远,盗匪横行,如何能走。我看,还是我送先生回去吧!”
刘伯温婉拒道:“天麒,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不必如此,你还有你的事情,我已经做好安排了。”
天麒有些不解,刘伯温走到房间角落。掀开一块布,里面有一根细木棍上头绑了两根横木,前面还有一块布,这东西靠在墙上,刘伯温拿起木棍将布翻了过来,正面朝向朱天麒。
朱天麒只见布上画了一个八卦图,下面写了四个字,算命测字。
刘伯温在拿起旁边一个布袋,搭在肩上。
天麒看到这副装扮,有些忍俊不禁。遂说道:“先生,这样能行吗?”
刘伯温戏言道:“天麒,你是怕我给别人算命不准吗?”
天麒解释道:“我知道先生精通五行八卦,奇门遁甲,能掐会算,但是这样路上安全吗?”
刘伯温宽慰道:“放心吧!天麒,谁会为难一个讨生活跑江湖的算命先生呢。”
朱天麒相劝道:“先生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刘伯温坦然道:“天麒,不用考虑了,生死有命,如果真的出事,那也是天意。”
天麒知道先生心意已决,不在相劝。
第二天早上,刘伯温早早装扮好,拿上算命幡,肩上搭着布袋,别说,还真有算命先生的感觉。
朱天麒送刘伯温到路口。
刘伯温抱拳道:“天麒,留步,我们就在此分别吧!来日再见”
朱天麒也抱拳道:“好的,先生,你要多多保重啊!”
刘伯温道:“天麒,你也要多保重,我走了。”
双方互相深深看了一眼,刘伯温才转身欲走。
忽然,刘伯温停顿了一下,又转身回来,语重心长开口道:“天麒,临别之前,我有一言相赠,既然现在我是算命先生,我的第一挂就送给你吧!我观你气色面相,非常好,乃是龙凤之像,为人重情重义,天姿极慧,虽早年家门不幸,青年饱受磨难,然中年之后贵不可言,老年亦可福寿双全。唯一需要注意的,是你的龙姿凤仪易招惹桃花,会给你带来无穷的烦恼,也会影响你一生的事业。”
朱天麒疑惑道:“先生之言,我不太明白。”
刘伯温解释道:“就是你一生容易被女子所困,为情所困,从而影响你的事业。”
朱天麒道:“那先生教我,我该如何做呢?”
刘伯温感叹道:“人生能看破的人本来就少,能做到的更是没有几人。人生就是选择。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如何取舍完全要靠你自己。”
朱天麒道:“先生,我似乎有点明白了。”
刘伯温肯定道:“你当然会明白,第一次见你时,你眼中锐气正盛,如今你听完《天地经》,眼神中锐气减少,慧眼增多,这就是明显的变化。”
朱天麒腼腆道:“有吗?我有改变吗?我好像没有感觉到。”
刘伯温解释道:“有改变,只是你自己没有察觉。所以说人的命运是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的。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刘伯温接着道:“天麒,我言尽于此,我要走了。”
朱天麒感激道:“多谢先生再次教诲。”
刘伯温走了,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朱天麒更加确定,刘伯温是个大才,博古通今,学识渊博,智慧高深,眼光长远。像这样的乱世,就需要这样的人来管理。
朱天麒平静的心又变得急切起来,他要赶往白虎堂。
这天,朱天麒来到了景陵县,这两天,一路的疾行赶路让他有点累了,傍晚,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早早的睡去了。
这边,方紫怡也一路从南往西北方向走。连日来,经过这些天的赶路,也是很辛苦,嘴里还骂到:“这么大的地方,我上哪去找他啊?万一我找不着他,不是白辛苦这么多天吗?真是有点后悔,不该这么冲动,跑出来找他,要是此时此刻待在家里多舒服啊!”心里又想,既然都出来了,就不能这么轻易回去。还是忍一忍吧!又走累了,就先找个客栈休息一下吧。
第二天,朱天麒一觉醒来,感觉精神畅快,这一觉睡的非常香。洗漱完之后,朱天麒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外面的阳光明媚,风景秀丽。这是二楼,门外是一条走廊,这是景陵县郊外的一家客栈,昨天朱天麒太劳累,入住时并未留意周围的环境。
此时看到这美丽的风景,不觉心旷神怡,神清气爽,不自觉还伸了个懒腰。
就在这时,“咯吱”一声,旁边客房的门打开了。
朱天麒循声望去,一个身穿粉色衣服的少女走了出来。只见这个少女身材高挑,五官精致,朱唇微启,明眸皓齿,肤白貌美,沉鱼落雁,冷若冰霜。
朱天麒觉得这个少女好美啊!好像似曾相识,而这个少女也发现朱天麒的目光异样,突然,少女杏目圆睁,脱口而出:“朱天麒……”
少女的这一声大叫,将朱天麒叫醒,朱天麒也脱口而出:“方姑娘……”
原来就是这么巧合,朱天麒和方姑娘昨夜都住在了这家酒店,还是一墙之隔的隔壁房间。
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神奇,朱天麒内心很是激动,说道:“方姑娘,你怎么在这里,是和宝叔一起来的吗?”
方姑娘怒气道:“我可算找到了你,看招!”话声未落,一掌击出。
朱天麒始料未及,胸口挨了一掌。
往后退了数步,捂着胸口惊讶道:“方姑娘,你这是何意?”
方姑娘摆出架式道:“朱天麒你少装蒜,上回在云梦,你打伤了我朱雀门的弟子,还救走了那个恶人。你说是不是你干的。”
朱天麒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了,反问道:“你说的那个恶人是刘先生吗?”
方紫怡道:“是一个叫刘伯温的人,你承认是你干的,对吧?”
朱天麒道:“方姑娘,我看你误会了,你听我跟你解释。”
方紫怡道:“你都承认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要解释也得等我先抓住你,再抓住那刘伯温,再听你解释吧!”
朱天麒急忙道:“方姑娘,你听我说,刘先生已经走了。”
方紫怡疑惑道:“走了?那我也得先抓住你,不能让你也跑了。”
朱天麒道:“方姑娘,我不会跑,我为什么要跑呢?”
方紫怡一仰脸道:“那你就束手就擒。”
朱天麒不解道:“方姑娘,你为什么一定要抓我?”
方紫怡道:“因为我要抓你回朱雀门。”
朱天麒道:“方姑娘,我现在不能跟你去朱雀门,我还有事呢?”
方紫怡道:“我就知道你想跑。”
朱天麒道:“反正我现在不能跟你走。”
方紫怡道:“那还废什么话,看招!”
方紫怡徒手攻了上来,朱天麒还想说什么,但是来不及说,也不敢怠慢,赶紧接招,朱天麒连退几步,找准机会按住方紫怡的手说道:“方姑娘,在客栈里不方便,这里狭窄,如果一定要打,不如找个空地。”
方紫怡答应道:“好,咱们就去后面空地,我看你有多少能耐。”
少时,二人已来到客栈后面空地。
二人隔了数丈,相对而立。
朱天麒道:“方姑娘,为什么你一定要打,不听我解释呢?”
方紫怡道:“等我抓住你,我会听你解释的。”
朱天麒道:“你如果抓不住我呢?”
方紫怡道:“那不可能。”
朱天麒道:“那万一呢?”
方紫怡道:“好,如果我抓不住你,我就听你解释。”
朱天麒心想,那结果都一样,何必还要打呢?
没有办法,一战不可避免。
“苍啷”一声。方紫怡抽出宝剑,脚步轻盈,一个粉色身影奔向朱天麒,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卫家堡比武大赛和方紫怡对决的场面,朱天麒只是刹那间的分神。
“锵锵”两声。方紫怡快速攻出两剑都被朱天麒左右挡出。接着一剑攻向朱天麒下盘,又被朱天麒挡出,方紫怡连着又一剑横扫,朱天麒一个跟头从方紫怡头顶飞过,方紫怡转身,以及快的身法和朱天麒缠斗在一起,方姑娘每一个动作,都造成空气的振动,而每一次空气的振动,都造成了方紫怡身上香味的飘散。朱天麒闻到香味,不觉心生怜惜。对于方紫怡,朱天麒下不了狠手,也无法使尽全力。
其实方紫怡的天外流星剑和朱天麒的无影剑,有很多相似之处,都是出剑奇快,剑招精妙,出奇不易,之所以叫天外流星剑,就是当你看见剑光之时,剑锋已经抵达你的喉咙。犹如黑夜流星一闪而过。无影剑亦是有同样效果。
二人一番打斗,几十个回合,不分胜负。可以看的出来,方紫怡剑法有进步,朱天麒亦是大有精进。剑招分不出胜负,那就拼掌法内力。
二人一对掌,朱天麒即刻感觉到,方紫怡温热软润的手掌发出强大的内力,好在朱天麒的内力也不弱。二人同时使尽全力,刹那间二人都被强大的反弹力弹开,后退数步。
朱天麒看着方紫怡因为运用强大内力,香腮变得像桃花一样粉红,怜惜道:“方姑娘,你我再这么打下去也分不出胜负,今天就算打个平手。”
方紫怡不服道:“没想到这段时间,你武功进步还挺快。”
朱天麒道:“可能是这江湖特别能锻炼人吧!我想我该跟方姑娘解释一下刘先生的事情了。”
方紫怡仰头道:“你说吧!”
朱天麒道:“我和刘先生也是在江湖途中认识的,他是个读书人,很有学问,我们聊了很多,他也教了我很多道理,后来才知道他当过朝廷命官,据他所说,也是因为担任江浙省元帅府都事的缘故,后来跟你们朱雀门产生了过节,因为他在打击盗匪过程中发现有朱雀门的弟子参与其中,并且欺压百姓,所以他就上书朝廷,要缉拿朱雀门弟子。但是你爹通过朝廷里的关系,让朝廷没有追究这件事情,而且朝廷还因此事斥责了刘先生,刘先生感觉朝廷腐败无望,愤而辞官,没想到在辞官的路上,被你们朱雀门弟子追杀,他的几个随从都命丧当场,这是我亲眼所见的。当时我正好路过那里,情况危急之时,我才出手的,后来得知是你朱雀门的弟子,我就带着刘先生逃走了,这就是整个事情经过。”
方紫怡道:“刘伯温在胡说,我们朱雀门是名门正派,从不欺压百姓。他是在抹黑我朱雀门的名声。”
朱天麒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觉得他不像在说谎。”
方紫怡怒道:“朱天麒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在说谎?”
朱天麒解释道:“方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你可以回去问问你爹,问问宝叔,看看其中有没有什么误会。”
方紫怡道:“朱天麒,你跟我回去,我带你当面向我爹求证。让你看看谁在说谎。”
朱天麒道:“方姑娘,我说了,我不能跟你回去,我还有事情。”
方紫怡道:“朱天麒,你有什么事情?”
朱天麒为难半天道:“我要去白虎堂。”
方紫怡问道:“你去白虎堂干什么?”
朱天麒:“这我不能告诉你。”
方紫怡谨慎道:“你不会是骗我吧?”
朱天麒坦诚道:“方姑娘,我没骗你,信不信由你,就算你要杀了我,我也不跟能你回去。”
方紫怡道:“好,是你说的,就算杀了你,你也不跟我回去。”
朱天麒道:“是我说的。要杀便杀。”朱天麒闭上双目。
方紫怡道:“好,你别后悔,看剑。”方紫怡手持宝剑刺了过去,
只见这宝剑快到喉咙了,眼见朱天麒不躲不闪,最后一刻,方紫怡宝剑偏了一下方向,只削掉朱天麒一缕头发。
方紫怡举着剑大惊道:“朱天麒,你为什么不躲。”
朱天麒道:“我为什么要躲,能死在方姑娘手里,总比死在其他江湖人手里好。”朱天麒突然明白了,陈友谅说的他能感受到白若雪的内心。此刻朱天麒也能感受到方姑娘内心也是很善良的,并不会杀他。
方紫怡手一落下,宝剑指向地面道:“好吧!我相信你。刘伯温的事以后再说吧!”
方紫怡又试探问道:“你该不会是想去加入白虎堂吧?”
朱天麒道:“当然不是。”
方紫怡道:“我就说嘛!白虎堂做事心狠手辣,你怎么可能想加入呢?要不你带我一起去吧?”
朱天麒道:“方姑娘,去白虎堂很危险的,我不能带你去。”朱天麒不愿让方姑娘冒险。
方紫怡道:“哦!原来你要暗闯白虎堂,这么危险的事情,你当然要带上我了,两个人相互有个照应嘛?”
朱天麒道:“不行啊,万一你要出了事,我怎么跟宝叔交代?”
方紫怡道:“你怎么不说你会出事呢?我的事情,我自己负责,不需要你跟宝叔交代。”
朱天麒道:“那也不行,我不能让你冒险。”
方紫怡不屑道:“行啊!你不带我去,那我就自己去。”
朱天麒一看,没办法,只能带她去,随即道:“好吧!我带你去可以,但是我俩先说好,一路上必须听我的。”
方紫怡道:“不就是听你的吗,没问题。”
朱天麒道:“行,那我们走吧!”
两人带好包袱,一起朝白虎堂走去。
路上二人一边走一边聊天。方紫怡忍不住问道:“说真的,你到底为什么要去白虎堂?”
朱天麒道:“方姑娘,既然你跟着我就别问那么多。”
方紫怡道:“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方紫怡又询问了朱天麒这么长时间闯荡江湖有什么际遇。朱天麒把这段时间在江湖上的经历都说了一遍。也问了方紫怡的近况。方紫怡说整天待在朱雀门,很是无聊。
二人经过几天的跋涉,这天终于来到荆州,这荆州城还是挺热闹的,虽然说这几年大家日子都不好过,但是这荆襄之地资源丰富,土地肥沃,人口众多。如果朝廷能好好经营,此地将会是天下最富庶的地方之一。
二人来到酒店,小二赶紧招呼,上了一壶茶,朱天麒点了三个菜,二人吃了起来。
一会功夫,进来好几桌客人,这时又进来两人,两人都带着兵器,一进门就冲柜台喊到:“掌柜的!”
掌柜正在低头算账,抬头一看忙喊到:“呦!二位爷来了!”
那两人站在门口,其中一人开口道:“这个月的保金该交了。”
掌柜的赶紧给从抽屉里拿出银两,来到门口道:“二位爷,我早已准备好了。”说着把银子放在那人手里,那人把手里的银子颠了颠。开口道:“嗯,不错。我们走了。”二人转身要离开。
掌柜连忙道:“二位吃点饭再走吧!”
那二人道:“不吃了,我们还要去下一家呢!”
掌柜连忙:“二位慢走!”
在这地方经商做买卖,都要得到白虎堂的保护,否则,你很难做下去。按理说,应该是商人,百姓向官府交税,官府来保护商人和百姓。但是朝廷腐败无能,商人百姓靠不了官府,只能接受帮派保护了。
这白虎堂并不在城里,而是在城外二十里的一个叫虎头山的地方,此山形是一头猛虎卧在地上,虎头抬起看向荆州城的方向。而白虎堂就建在这虎背之上。这虎头三面是悬崖峭壁,只有虎背通向虎头这一条道。
朱天麒和方紫怡吃饱喝足,养精蓄锐后,二人朝白虎堂走去,半路上天色渐黑,二人找个没人的地方,换上夜行衣,一阵轻功疾行。
半个时辰,来到了白虎堂外围院墙。朱天麒带着方紫怡四处观察了下,避开守卫,纵身飞跃进了里面,朱天麒和方紫怡四处搜寻了一下,没什么发现,又纵身飞上房顶,观察四周。此时有两队白虎堂巡夜弟子从楼下经过去往不同方向巡查。朱天麒和方紫怡屏住呼吸,待白虎堂弟子走远,两人又搜寻一会儿,这白虎堂还是很有实力,他的门派建筑规模很大。
朱天麒和方紫怡找了一圈后,发现中间偏房有一间房间灯光明亮,有人声传出。朱天麒示意方紫怡跟上,他们悄无声息来到这个房间外面,两人用手指沾了点口水往窗户上一杵,窗户纸被杵了一个洞,顺着洞眼往里面看去,里面有四个人在喝酒。其中一个年轻人坐在正位上,穿着白色衣服,头发上扎着一根发绳,菱形脸,眼睛略小,但有浮光,显的非常有神。他的左手边坐着一位中年人,目测年龄四五十岁。他的右手边和对面坐着两个年轻人。
其中一个年轻人对白衣男子道:“大师兄,这次荡平白莲教的行动,掌门没带我们去,真是可惜啊!不然我们少不了威风一下。”原来这个白衣男子是徐寿辉的真传弟子,白虎堂大师兄姚文远。而这个说话的人是徐寿辉真传五弟子葛文松。
另一个年轻人道:“想想以前大师兄带我们出去都是威风八面,吃喝玩乐,那是何等逍遥快活,如今掌门让我们坐守白虎堂,堂里大小事务都由大师兄做主,今夜我们就喝个痛快,一醉方休。”这个说话的人是徐寿辉的真传六弟子陆展云。
旁边的中年人道:“公子,虽然掌门不在,堂里一切事务都由公子做主,也正因如此,公子身负重任,不能大意,切莫贪杯啊!”中年人显得稳重,顾全大局。
葛文松道:“哎……何总管,你太多虑了,如今江湖中,谁人不知我白虎堂的威名,就算掌门这几天不在,大师兄坐镇能出什么事。哪个宵小敢擅闯我白虎堂。”原来这个中年人是白虎堂总管何林。
姚文远豪言道:“五师弟说的有理,何总管你就放心喝吧!不会出什么事的。”
此次徐寿辉去往白莲教,带走了左右护法,二弟子,三弟子,四弟子,和其他内门弟子。留下大弟子和五弟子六弟子等其他弟子留守白虎堂。
何林微笑道:“公子说的对,看来我是老了。公子,请……”何林端起一杯酒敬姚文远。
姚文远端起杯酒,一饮而尽。
葛文松端起酒杯摇晃道:“来来……六师弟,我俩也喝一杯。”
陆展云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少时,何林站起来道:“公子,我不胜酒力,我得去方便一下。”
姚文远点了点头道:“何总管,你慢点。”
何林步履蹒跚往外走。
葛文松道:“何总管,你快去快回啊。”
“咯吱”一声门被从里打开了,何林出来了,随手又关上了房门。
朱天麒和方紫怡早已退守到房屋拐角处。只见何林一个人摇摇晃晃正往这边来。
朱天麒和方紫怡暗藏身形,一身夜行衣在黑夜中很难被发现。
何林拐过弯来,并未发现躲在暗处的朱天麒和方紫怡。突然,何林只觉脖子一凉,身后一声轻喝传来,吓得酒醒大半。只见朱天麒用剑抵着何林的脖子道:“别动!动就杀了你。”
何林强装镇定道:“朋友,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朱天麒道:“少废话,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朱天麒把剑抵得更近。
何林吓得赶紧小声道:“少侠,别……别冲动,有事尽管吩咐。”
方紫怡警觉的观察四周。
朱天麒道:“找个安全的地方说话,你要是敢耍花样,当心你的小命。”
何林带着二人来到一个小屋。
方紫怡从怀里拿出一个火引,点燃烛台上的蜡烛。
这时何林才看清二人穿着夜行衣蒙着面,只露出了两只眼睛。还未来及多想,朱天麒示意何林坐在凳子上,而朱天麒手中的剑从未离开何林的脖子。
朱天麒道:“我问你些问题,你要老实回答,但凡有假,别怪我的剑无情。”
何林不敢乱说道:“少侠请讲。”
朱天麒问道:“徐寿辉在哪?”
何林道:“掌门出门办事,还未回来。”
朱天麒又问道:“他去哪了?”
何林道:“掌门去了白莲教比武大会,至今未归。”
朱天麒疑惑道:“白莲教比武大会早就结束了,他为何至今未归?他现在哪里?”
何林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掌门离开之前,只是说去荡平白莲教,并未说其他。”
朱天麒相信他说的话,但是也有些不放心,想要试探下。
继续问道:“我劝你老实点,否则别怪我的剑。他是不是去寻找莲花诀了?”
何总管眼神一亮,心中一惊,眼神随即又暗淡下来道:“少侠,我真的不知道掌门的行踪。我说的真的是实话。”
期间,方紫怡一直暗中警觉外面的动静。
朱天麒道:“姑且相信你一次,我再问你,你来白虎堂多久了?”
何林道:“我来白虎堂有二十年了。”
朱天麒又问道:“我问你,这些年死在徐寿辉寒冰掌下的江湖中人不少。有没有十年前一个叫朱敬轩的。”
何林想了想道:“十年前……没有,没有这个人。”
朱天麒用凌厉的眼神问道:“真的没有?”
何林道:“真的没有,至少我真的没听过此人。”
朱天麒看问不出什么,就命令道:“带我们去徐寿辉的房间。”
朱天麒押着何林在前面带路,方紫怡跟在后面。不一会儿,就来到一个房间外,何林道:“就是这里。”
朱天麒命令道:“打开。”
何林走上前打开了房门,三人陆续走进去,关上房门。朱天麒点了何林的穴道。何林站立动弹不得。
朱天麒看了眼四周的摆设,房间里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个书阁,两边各一个柜子,书阁里并没有书,而是摆放了几个瓷器花瓶之内的摆件。天麒在书阁寻找一番,没有什么发现,又把柜子打开,抽屉也翻找一通。方紫怡也翻找了另一边的柜子,还问朱天麒道:“我们要找什么?”
朱天麒尴尬道:“我也不知道……随便找找看吧!”
两人都没找到什么东西,同时把目光看向那张床,也只有那张床可以搜一搜了,两人刚到床边,只觉一阵悬空的感觉,还没反应过来,就掉入陷阱了,两人消失在地面之下。
原来,徐寿辉的床前设有机关陷阱,朱天麒和方紫怡不慎掉入陷阱,等两人反应过来,他们已身处一间密室,并且已被一张大网网住了。
两人刚想挣脱,几名白虎堂弟子冲进这密室,用刀架在两人脖子上,控制住了两人。
就在朱天麒和方紫怡掉下去的时候,何林就大声呼叫:“有刺客……抓刺客……”他虽然身体不能动,但是嘴能说话。不一会儿,赶来的弟子,就将他救出。
马上有弟子将抓住两名刺客的消息告知姚文远,姚文远有些震惊。几人也瞬间酒醒大半。
很快,姚文远带着几人赶到地牢,何林此时也来到地牢,朱天麒和方紫怡先前已被从密室带到了地牢,两人靠在墙边,已经被白虎堂弟子用铁链锁住手脚,无法动弹。两人前面有一张桌台,上面摆放有皮鞭等刑具。而两人的剑放在一边,
朱天麒试着拽动铁链,但是发现是徒劳。铁链固定在墙上非常牢固。
天麒内心是非常着急的,倒不是为自己,而是他把方紫怡卷了进来。接下来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方紫怡不知道后不后悔,跟着朱天麒暗闯白虎堂。因为此刻两人的面巾还没被摘下来。
姚文远道:“怎么还没把面巾摘下来。”
旁边一个弟子道:“是,大师兄”。这人摘下朱天麒面巾,这时众人才看清天麒面貌,然后又摘下方紫怡的面巾。瞬间引起一阵小小骚动,有人道:“原来是个女的。”众人看到方紫怡如此美貌,都震惊半天没有说话。
方紫怡更是一脸冷若冰霜的表情。显示出她的高傲和抗拒。
姚文远看半天才咽了下口水,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夜闯我白虎堂。”
朱天麒淡然道:“我们是过路之人,想找徐掌门叙叙旧。”
姚文远不屑道:“你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也敢大言不惭,想跟我师父攀交情。”
朱天麒满不在乎道:“你不相信,那叫你们掌门出来相见,一切不就知晓了吗。”
何林过来对姚文远耳边轻声道:“公子,他们好像是过来寻仇的。他们刚才逼问我,问掌门十年前有没有杀一个叫朱敬轩的人。”
听了何林的话,姚文远走进两人,冷冷道:“小子,你少跟我装蒜,我劝你老实交代,以免受皮肉之苦。”姚文远一边说一边仔细将方紫怡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朱天麒继续道:“我真的是找你们掌门有事情。”
姚文远道:“你若真的找我师父有事情,为何不白天光明正大登门求见拜访?而是要穿着夜行衣,偷偷摸摸,倒像是两个刺客。”
朱天麒眼睛一转道:“我找你们掌门是有些私事,不便让人知晓,所以才穿成这样。”
姚文远道:“好你个油嘴滑舌的小子,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既然不肯说,我只好问问这位姑娘了。”姚文远目光停留在方紫怡脸上。
朱天麒心中暗急道:“你问她没用,她是陪我一起来的,什么都不知道。”
姚文远得意道:“她知不知道,我问问不就知道了吗。”姚文远露出邪魅一笑。
朱天麒急道:“你想干嘛?”
姚文远冷笑道:“你别着急啊,等会你就知道了。”
姚文远转身对着身后众人道:“这两人居心叵测,行迹非常可疑,事关重大,我要亲自严刑拷问,你们都出去,加强戒备,以防有人再来偷袭,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是,大师兄!”“是,公子”众人都应声退了出去。
何林出来后径直离开了。
陆展云走在后面,葛文松拖在最后面,像在思考什么。
陆展云急忙道:“五师兄,我们快点。”
葛文松道:“六师弟,走那么快干嘛?”
陆展云急道:“五师兄,你忘了大师兄吩咐要加强戒备了吗?”
葛文松叹口气道:“六师弟,你傻呀?你没看出来,大师兄是对那个女刺客有意思吗?他是找个借口故意把我们支开,他好办他的好事。”
陆展云豁然明白:“噢……原来大师兄是想对那个女刺客图谋不轨。”
葛文松道:“可惜,这么好的货色,我们没有艳福啊!”葛文松心中不甘。
陆展云也似乎有些不平道:“既然大师兄有艳福消受,那我们继续喝酒。”
葛文松和陆展云接着去喝酒了。
姚文远看着所有白虎堂弟子都走了,内心一阵激动。随即用淫邪的眼神看着方紫怡,问道:“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方紫怡狠狠的瞪了姚文远一眼,然后撇过脸,不看他,也没说话。
姚文远走到方紫怡面前冷笑道:“这位姑娘,我劝你好好合作,如若不然,你这细皮嫩肉,却要遭受皮肉之苦,我还真有些于心不忍,”
朱天麒忙道:“你看我都说了,她什么都不知道,有事你冲我来。”
姚文远微笑道:“我等会再与你计较,现在我对你没有兴趣。”
方紫怡怒道:“我劝你,赶紧把我们放了,你要是敢动我们一根毫毛,我爹会让你们白虎堂在江湖上消失。”
姚文远不屑道:“姑娘,你好大的口气,你爹是谁啊!这么厉害?说来我听听。”
方紫怡道:“你还不配。”
姚文远微笑道:“我不管你爹是谁,今天你落在我手里,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了。呵呵呵……”姚文远一阵淫笑。
朱天麒道:“姓姚的,你就这样对待客人,等你掌门回来自见分晓。”
姚文远道:“小子,你别想拖延时间,我告诉你,掌门不在,我只好代替掌门职权了。”说完一脸坏笑。
姚文远又道:“既然你俩都不肯说,那就别怪我了。”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然后举着瓶子说道:“这是齐欢淫乐散,吃下去身体会无比欢畅,浑身发热,奇痒难耐,欲火焚身,欲罢不能,如不及时找个男子,行鱼水之欢。不消片刻,定会毒发而亡。到时候,姑娘只有我的身体是救你的唯一解药哦。呵呵……”说完又是一阵淫笑。
方紫怡骂到:“卑鄙!无耻……”
朱天麒一边瞪大眼睛骂道:“你这衣冠禽兽,你若是个男人,你冲我来。”一边双手扯动铁链,弄的铁链哗哗作响!无奈铁链太牢固,根本无法挣脱。
姚文远看了眼朱天麒道:“我说了,我对你不感兴趣。”转而快速点了方紫怡的穴道,方紫怡无法动弹。他用手捏住方紫怡的下巴,然后把瓶子里的药倒进方紫怡的嘴里。接着又解开方紫怡的穴道。
一会儿功夫,方紫怡眼神恍惚,眉头紧皱,两腮微红,浑身燥热,香汗微微露珠。
一看就是药效起作用了,她都有点站立不住。
朱天麒非常着急叫道:“方姑娘……方姑娘……你要忍住……你要坚持住……”一边朱天麒运足真气,想要挣托铁链。
姚文远乐道:“你看再烈的贞女,也禁不住我在药效。而且我给她吃了双倍的药量。”说完就要用手去触碰方紫怡。方紫怡还有些理智,躲开了。
姚文远一看更乐了,笑道:“小美人,你今天是躲不掉的。”再一看旁边的桌子,灵机一动道:“不如我们躺在桌子上玩吧!”
朱天麒叫道:“你这个畜牲,你给我住手。”任凭朱天麒怎么喊,也是徒劳的。
姚文远嬉笑道:“你喜欢喊那就喊吧!今天我就让你亲眼看见我们是如何行鱼水之欢的。”
说罢姚文远又对外叫道:“来人。”不一会,从外面进来一个看守弟子,对着姚文远道:“大师兄有何吩咐?”
姚文远道:“把她的锁链打开。”
这名弟子答应道:“是,大师兄。”
很快方紫怡的手脚锁链都被打开。但是她已无力反抗,只能任人摆布。
姚文远扶着方紫怡来到桌前,一把推掉桌子上摆放的刑具。把方紫怡按在了桌子上,还未来得及让看守弟子离去,就迫不及待的要撕扯方紫怡的衣服。
眼见事情无法挽回,朱天麒大怒,只见他脸色发红,手掌也发红,突然一道红光从朱天麒手掌发出,接着又一道红光发出,只听到接连两声“啊!”“啊!”姚文远和看守弟子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昏死过去了。
原来,朱天麒虽然手脚被绑,无法挣脱铁链,但是手还是可以小范围活动的,情急之下竟然被他打出两掌火焰掌。这个火焰掌当年师父教的时候说过,除非情不得已,否则不能轻易展示。没想到今天情急之下,竟然被他使出。
朱天麒赶紧喊道:“方姑娘,快把他身上的钥匙拿给我。”朱天麒指着倒地的看守弟子。
方紫怡凭着坚强的意志,尚还有点清醒的理智,摇摇晃晃拿到了钥匙,给朱天麒解开了手上的锁。
朱天麒赶紧打开脚上的锁链。然后在姚文远的身上乱摸了一通,并没找到解药。赶紧拿上两人宝剑,扶着方紫怡出了地牢,由于白虎堂弟子都未料到竟会有如此变故,也疏于防范,朱天麒很快就带着方紫怡逃了出去。
一路上朱天麒疯狂逃跑,不敢大意。奈何片刻之后,方紫怡药效发作的厉害,身体不受控制,不断扭动。累的朱天麒浑身冒汗,再也无法轻功疾驰。只能找个地方暂时休息。
然而,荒郊野外根本没有安歇之所。走到一处荒草丛生的山谷,方紫怡似乎一点都走不动了,朱天麒也只能用肩膀托起她的胳膊,扶着她一点一点往前走,结果一不小心,脚下一滑,两人都摔倒下去,紧急时刻为了不让方紫怡受伤,朱天麒本能的抱紧了方紫怡,而宝剑就掉在了地上,就这样两人一路顺着斜坡向下滚去,滚了几十米才停下,停下之后,朱天麒感觉自己并未受伤,刚想分开坐起来,突然被方紫怡两条洁白的手臂紧紧抱住。看着方姑娘迷离的眼神,粉红的香腮,脖子上的香汗,起伏隆起的胸口,不断扭动的身体,紧皱的眉头和痛苦的表情。朱天麒于心不忍,内心又极其燥热,仿佛朱天麒也中了毒一样,思想在做着激烈的斗争。最终为了救方姑娘,朱天麒也顾不得其他了,他短暂的思想斗争后,飞快的解掉了自己的衣服,也轻手轻脚的解开方紫怡的衣服,期间还被方紫怡抓住了双手,朱天麒吓了一跳,瞬间觉得自己无耻之极。
经过一番狂风暴雨,方紫怡紧皱的眉头渐渐得到了舒展。两人激烈的喘气,许久才慢慢变得和缓。
也不知过了多久,朱天麒还在呼呼大睡。好像从来没有睡的像今天这么香。
又过了一会儿,方紫怡缓缓睁开眼睛,她还躺在朱天麒的怀里,她定睛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没有尖叫,也没有惊吓。也许昨天她脑海中还有一丝清醒,还残留有一些片段,现在她只是温柔的看着眼前这男人,脸上还带有几分娇羞。
她的精神看上去好多了,看样子毒药已解,不仅恢复如初,而且脸上还多了几分妩媚。
她闭上眼睛继续睡着,又过了许久,天色大亮。朱天麒的身体动了一下,然后他用手揉了揉眼睛,睁开眼睛的一刹那,他吓了一跳,一个美丽的女子衣衫不整的睡在他的怀里。这才恍然想起昨晚的事情。昨晚为了救方姑娘,他不得已和方姑娘发生了关系,昨晚的一幕一幕回想在脑海里,此刻他也分不清,昨晚他真的是为救人还是有些私心,他只是觉得此刻他看见方姑娘,内心非常欢喜,而他目光看见方姑娘胸口的衣衫不整,内心一阵慌乱,想着方姑娘还未睡醒,赶紧把她胸口的衣服合起来,正在朱天麒目光注视方姑娘胸口给她整理衣服之际,方紫怡突然睁开了眼睛。她感觉有人在动她胸口衣服,她本能地捂住胸口,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朱天麒一跳,下意识地看了方姑娘一眼,而方姑娘正死死盯着他。
朱天麒一阵慌乱,连忙解释道:“方姑娘……我……是,我是……看你衣服开了,想帮你合上,没有别的意思。”
方紫怡已经转过身去,脸上已经娇羞一片,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羞怯故意问道:“那你昨天晚上,对人家做了什么。”
朱天麒心慌道:“昨天……晚上……我……我看你毒药发作,非常……非常难受,我是为了救你,才那样做的。”朱天麒脸色涨的通红。
方紫怡故作生气轻声道:“这么说,你昨晚那样做,只是为了救我,不是因为你喜欢我。”
朱天麒结巴道:“啊……不,我……我喜欢……我喜欢你。”
方姑娘转过身来,娇媚的看了朱天麒一眼,然后低下头娇羞道:“真的吗?那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你要我吗?”
朱天麒用手轻轻搭在方姑娘香肩上道:“真的,我要,我肯定要。”
方紫怡羞涩道:“天麒哥,以前都是我不好,我不懂事,惹你生气了。”
朱天麒只觉得内心一阵温暖,浑身暖洋洋的,油然升起一股怜香惜玉之情,说道:“没有,方姑娘,你很好,你一直都很好。”
方紫怡温柔道:“天麒哥,你可以叫我紫怡。”
朱天麒应道:“好的,紫怡。”
朱天麒关切问道:“紫怡,你感觉身体好点了吗?”
方紫怡道:“我感觉好多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朱天麒道:“那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方紫怡应道:“好。”
二人收拾一下衣服头发,又找回丢失的宝剑,离开了这里。
这边过了许久,姚文远才清醒过来,此时才发现,朱天麒和方紫怡已经逃走了,而看门弟子还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姚文远上去探了探他的鼻息,他还没死,赶紧摇了摇他身体:“你醒醒,快点醒醒。”
看门弟子在他的呼叫和动作之下,睁开了眼睛,他猛地爬起来,瞬间又觉得背上难受,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又扭动了一下腰背。
姚文远愤怒道:“我问你,刺客呢?”
看门弟子很委屈道:“大师兄,我不知道啊,我就觉得好像有人拍了我一下,我眼前一黑,就不知道了。”
姚文远愤怒叫道:“废物!”随即匆匆走出地牢。
当他找到五师弟六师弟时,两人一个趴在酒桌上,一个躺在地上,正在呼呼大睡。
姚文远大声叫道:“快起来!快起来!”
两人被姚文远的叫声惊醒。葛文松陆展云睁着惺忪的眼睛。
葛文松问道:“大师兄,怎么了。”
姚文远愤怒道:“我昨晚让你们加强戒备,加强戒备,你俩倒好,不但没有听我命令,还在这里喝酒,还醉的不省人事。”
陆展云不以为意道:“大师兄,我们俩是喝了点酒,好在也没出什么事么?”
姚文远闻言更加愤怒道:“没出什么事,刺客跑了,你们知道吗?”
二人大惊,酒也醒了,异口同声道:“刺客跑了?”
陆展云道:“怎么跑的?”
姚文远愤怒道:“当然是被人救走的。一群废物,还不召集弟子去搜寻刺客。”
两人迅速召集弟子,众弟子及头目聚集在练武场。
姚文远对着众人愤怒道:“昨晚抓住的刺客被人救走了。是在我戒备森严的白虎堂,是在你们众目睽睽之下把人救走的,这是一个耻辱,是你们的耻辱。你们要记住这个耻辱,洗刷这个耻辱,也许刺客逃走不远,你们去把人给我抓回来,五师弟六师弟,还有你们几个带着弟子去附近搜寻一下,其他一些弟子守卫白虎堂,一定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不要再丢白虎堂的脸,去吧!”
众弟子应道:“是,大师兄。”
众人经过一番搜寻自然是没有收到,因为他们并不清楚朱天麒和方紫怡逃往哪个方向。并且朱天麒轻功了得,早已走的很远。
朱天麒和方紫怡走在路上,方紫怡好奇问道:“天麒哥,昨天晚上你是怎么打倒那两个人的?我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呢。”
朱天麒也没打算瞒着方紫怡,以他俩现在的关系,两个年轻人的心早就在一起了。他们互相都视对方为自己的全部。
朱天麒谨慎道:“紫怡,我告诉你可以,但是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因为我答应过我师父,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让外人知道。”
方紫怡痛快道:“好的,我答应你。”
朱天麒说:“我昨晚是用的火焰掌将他们打倒的。”
方紫怡道:“火焰掌,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朱天麒见方紫怡似有疑惑,索性道:“我给你演示一下。”
方紫怡拍手道:“好啊!好啊!”
朱天麒环顾四周,看到一棵树,立马单掌运力,瞬间掌心似有红光,迅速发出一掌,只见一束红光,远处的树突然炸裂,随即传来一声巨响。
虽然那棵树不是很大很粗,但是方紫怡还是非常震惊。半晌才道:“这么厉害,天麒哥,你的功夫这么好,原来你以前都是让着我的。”
朱天麒道:“紫怡你谦虚了,你的功夫也很厉害。”
方紫怡道:“以前,我老是跟你争,真是有点傻。”
方紫怡又问道:“那你冒险去白虎堂,就是为了调查十年前那个叫什么朱敬轩的人,是不是被徐寿辉杀的吗?”
朱天麒道:“是的,紫怡,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也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朱天麒非常慎重。
方紫怡道:“好的,天麒哥。我答应你。”
朱天麒回忆道:“朱敬轩是我爹。”
方紫怡惊讶道:“原来他是你爹呀?”
朱天麒接着道:“是的,十年前我爹临终前,我和我娘就在他身边。我爹亲口告诉我,他是被一个蒙面人用白莲教寒冰掌打伤的。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
方紫怡疑惑道:“那你不是应该去白莲教调查吗?怎么会来白虎堂调查?”
朱天麒道:“紫怡,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白莲教比武大会的时候,我去过白莲教,我调查过,虽然没查出什么,但是,后来白虎堂来白莲教捣乱时,我才知道,原来徐寿辉也是出自白莲教,他也会白莲教的功夫,我亲眼见过他寒冰掌,功力深厚,掌法威猛霸道,而且他生性残暴,杀人无数,所以我才来白虎堂调查清楚。”
方紫怡道:“原来是这样啊。”
方紫怡又道:“天麒哥,那你觉得谁杀害你爹的嫌疑最大。”
朱天麒道:“当然是徐寿辉,但是没有确切的证据,我也不能妄下结论。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朱天麒又道:“哎……紫怡,我们现在是去哪呀?”
方紫怡笑道:“当然是回朱雀门呀?”
朱天麒若有所思道:“去朱雀门?”
方紫怡娇羞道:“天麒哥,你愿意跟我回朱雀门,加入朱雀门吗?”
朱天麒愣了一下道:“我当然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只是……”
方紫怡关心问道:“天麒哥,你有什么顾虑吗?”
朱天麒解释道:“只是我一直想查清楚杀我爹的仇人是谁?所以上次在卫家堡,宝叔劝我加入朱雀门,我说想去江湖上历练一番,目的就是为了调查杀我爹凶手。”
方紫怡道:“天麒哥,我知道你想为你爹报仇,但是你加入朱雀门后,我们可以帮你的。”
朱天麒心想,事到如今,为了紫怡,他愿意加入朱雀门。
朱天麒担心道:“紫怡,你爹会接受我一个无权无势的穷小子吗?”
方紫怡娇羞道:“我爹非常疼我,我应该可以说服我爹的,但是需要慢慢来。”
朱天麒疑虑道:“但是上次刘伯温的事情,恐怕你爹也会怪罪我。而且这件事情,我觉得也得调查清楚。毕竟我和刘伯温关系很好,如果你爹以后让我去抓他,我又如何自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