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总是在午后才更加的强烈,更别说现在正值人间七月,最是阳光最肆时。
少年和青衣少女回到自己的小金屋时,看到自家的红衣少女已经为自己准备好了行李,少年对红衣少女欣慰一笑,红衣少女依旧面无表情,一切尽在不言中。
“外面太阳很大,你俩不喜欢这个天气就别送了,乖乖在家等我回来啊!”
说完对着旁边的青衣少女做了个“嘘”的手势,转头就走,留下玲珑小女子脸那个红啊……
……
烈阳下,少年与自家的老爹离开了比阳光更胜几筹的小金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老爹在看到自己对绿鱼儿做“嘘”的手势后便一直痴笑不停,少年也懒得管那么多,烈日下的少年一身黑衣,头顶着阳阳烈日,他用手挡住头顶,看了几眼阳光,他们这个地方是没有蝉呜虫叫的,因此少年经常抱怨自己住的地方跟个鬼屋一样。要不是屋后面还有两个小丫鬟喜欢这里,他老早就把这给砸了。
或许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的缘故,少年他爹也是黑衣黑发,也是一样的用手挡在头顶,除了一直痴笑以外他与少年不同的就是男子头顶有一层明显的黑气,阳光根本照不到男子半分。
看到自己的老爹跟个没事的人一样,被阳光猛烈拥抱的少年可就不太舒服了,他拍了拍男子的肩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顶。一脸不爽的说道:“我的呢?”
男子装出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道:“噢!我都忘了,我的宝贝儿子还在旁边呢!哎,果然人老了记性就是不好。”说完用手指了指少年的头顶,少年的头顶赫然出现一张黑色的雾气。
少年也知道自己爹的无赖性格,自己舒服了也就懒得再去管其他的了。
他蹲下身子,随手从随身携带的百宝袋里拿出一个玉树枝来,在地上开始乱插乱画,又恢复了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
看到自家的儿子已经回复了平时的样子,男子也不好再得寸进尺。就这样站在少年旁边双手插在衣兜里,默默的哼着自家的独传小调。
“喂!蒙钟龙啊,你说我这一辈子,是不是就只能这样在你的庇护下了?”少年仍然在那里低头乱画,看不到任何表情的道。
“有我护你还不够吗?”被自家儿子叫名字的黑衣男子不怒反笑问道。
少年也笑起来:“够啊,怎么不够?”
黑衣男子本就不高,一伸手就摸到了自己儿子的头,缓缓的说:“你小小年纪想这么多干嘛,乖乖的在这等人来接我们。”
男子停顿了一会儿将目光看向天上嬉笑的说道:“无法修炼就无法修炼呗,连我都不敢在你面前瞎“跳”,还有谁敢动你蒙宽罚?”
“也是啊,连你都动不了我,谁还动得了我?”被叫做蒙宽罚的少年回道,眼中却满是不甘。
“所以啊,你这小脑袋瓜子怎么总爱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呢?”黑衣胖子又揉了揉少年的小脑袋。
“你看车来了”……
名叫蒙钟龙的男子话音才刚落,天空就出现一到光影,还带着剧烈的呜声,这天地之间的光瞬间淡漠,原本正值巅峰的阳光刹那间在这方圆里消失于无形。
仿佛天地都愿给这光球当个背景,光影离二人越来越近,九只八丈巨乌从光影中露出真身,更加令人震惊的是这九只巨乌中间的那一只身上赫然站着一个男人。
此人身材高大,二寸余长的头发在光影中显得如金丝飞舞,他全身穿着一袭蓝袍,腹部披着刻满了凶兽图案的护甲,八尺高的身材让本不怎么英俊的脸,在这一刻反而体现出了威武,澎湃的感觉。
只见那男子沉重的一脚向前,明明只是抬了一下脚,却整个人就从巨乌身上瞬间到了二人身前一丈外,还没有正眼看到二人,便抱拳单膝跪地,沉稳的说道:“蒙开拜见家主大人,拜见小少爷!”
“哟!……蒙开啊!几年不见都篮袍了呀!厉害啊!”被叫家主的蒙中龙看向男子大笑着说道。
高大男子立马回答,“蒙开本离篮袍只差一线,还用了这么久,实在不敢受家主称赞。”
“我蒙家本就规矩深严,奴仆众多,素以袍表奴仆地位,灰袍、青袍、绿袍、白袍才到你蓝袍虽然你上面还有个黑袍……”
明为蒙钟龙的黑衣胖子子看向单膝跪地的高大男子安慰道。
“但看似只是简单的换个袍子,只有我蒙家之人才知其中心酸啊,你能争到这蓝袍以属大不易了。”
“而且你的天资也不错,未来也未必得不了黑袍,你即然当了我此行的车夫,你就要拿出点傲气来。”
说完,蒙钟龙走到高大男子身旁,本想拍拍男子的肩膀,却发现了身高的差距,无奈只好装做帮他整理衣服的样子,这一切让旁边玩树枝的少年看着发笑,名为蒙钟龙的男子回头来给了少年一个眼神。
少年一笑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