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序3: 假窗
整个房间都泛射出黑色的雾笼罩在我的眼前,明明我已经竭力完成了近一周的疗程?我总能捕捉到眼睛……它们吗?无论是桌上的刻印上还是假窗外的梅花间还是门上的湿斑点……我竭力假装没有看见……墙上的条纹,田野间的灰土及小山,暗红的窗花,手上的纹路,塔楼层间与天空……
闭上眼睛吧……
你在害怕什么呢?别样的自我,被这个世界束缚。那你是想要跑走吗?算上我吧。
……睁开眼睛的是,我编织了花环。
……
兴许本应当走得更远一些,不过我被大雪阻拦在了这。但也好,我想,雪也会遮我来时的脚印。这里安居的话,我当然知道是会有许多阻拦与麻烦的。不过,既然选择了就不能装作没有预见。因为这实在是我认为最为愚蠢的事了,也是出走的动机。在出走前,我对唯一的矮个孩童如此说道:“你是她们中唯一不坏的。所以请绝绝对对不要告诉她们我的行踪……”从当前的结果来看,她显然是没有告密的。不过我所担心的倒是,她会转化。
……
走过唯一的走廊,熄灭所有的灯,于床下歇息一会。有人闯入了吗?这是不确定的。打开真正的窗户,雪花乱舞,地上马上堆积起难以铲去的污雪,很奇怪呢,还没有为人践踏便是脏乱。如果不存在的话,会很麻烦吧?如果存在的话,我会死去吧?不行,还是把窗户关上了。我倒期望我能看到啊,也期望存在啊,不对,是期望我相信。我将花环戴上,大小非常不合适。请不要跑走吧。我要跑走了!
总感觉屋内有着眼睛,是异人的眼睛。我纵容自己淹在白色中,竭力舒缓自己的恐惧。白色如同陌路般托举我又发散到周围的灰影,最终又不断模糊成浑然的玄。这时,却有铃声从门上响起来了。我起身确认,却发现站在门口早已闯入的入侵者……
我啊,真是愚钝。
翻过假窗。
我同伊伊一同携手跑走了,跑往了更远的彼岸。只因伊伊曾言语:“舍弃粗鄙的现实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