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序8:游戏
在黯淡无影子环境中醒来的私捕捉着微红的暗光片、不是火花。私在房间里原就是坐着的,醒来后,没有受束但动弹不了。
坐在对面的、白色衬衫红马甲样的、人偶像她一样的、女性展示了性与戏弄而迷惑的笑,开始了说话:“爱丽丝、你好吗?”
私只是止不住说道:“爱丽丝,你好、私是珍妮弗。”
“珍妮弗、我们现在开始游戏吧。”
爱丽丝开始摆动、打乱、洗净、作祟着牌堆于手指间、私很喜欢这纤细的手指。不觉间私发觉自己能动弹了,私摸了摸额头,没有发烧。说到游戏,私却全然不知规则,冷汗只是自己就上了脖颈。私假装随意问道:“游戏的惩罚是怎样的?”
“爱丽丝会被砍去双手。”
私意识到游戏的严重性,稍微扭动脖子看了一下房间内,还没有刽子手出现的迹象。私仍然不认为爱丽丝在说谎,但私又怀疑爱丽丝隐瞒了什么。
“私呢?”
“你要和珍妮弗一起承担责任,但你自己不用承担责任。”
诶?
私不好继续问下去,只是很想惊叫着跑开、起码离开这个危险的房间。但“好啦,应该洗好了吧?”,私如是说。
“好–––”她抹去了三张牌于桌下再摸取五张于私的面前最后是五张于她右手上,私很喜欢她的手,我不想这手被砍掉。私的脑海内闪过她砍掉手后的胳膊,涌动着血,脏污、阴森、砍掉手了。
私同时恐惧惩罚,仅此而已。
她看着私的眼角、舞动着双手、思索着。最终她展示出了一张暗底的牌,随手用钉子敲打入了桌面,【审讯室与犯人】。她开口道:“珍妮弗,你之前有写过日记吗?”
“私没有。”
“珍妮弗有妹妹吗?”
私看向了彩窗上的圣母画、幽蓝黯淡的圣母怀中有两位婴儿。一位婴儿双手空持,另一位婴儿紧紧握着石子。
“私有。”
“你在过去签署了多少协议?”
“3000万份。”私不明白为什么私会回答这么快。
她眯了眯眼睛,摇晃了一下身子,仿佛在示意着我的行动。
私故作自然地将牌平放在桌上,然后翻开:【左轮】。然后私顺势对准自己。私犹豫了一下,但仍轻轻掰动了扳机…………
伴随巨大的后动与轰声,脑袋热热的、在流着血、痛祈发现了我:私做了蠢事,一只耳朵坏掉了。对面的女人玩弄着她的双手做出猥亵的动作,好似戏耍。但私的耳朵什的与有别的肉在流血与墙上。血流过了私的眼,令私刺激而目眩。
她仍然看着私的眼角,这时私看清楚了:她的外表是人偶,但私仍然很喜欢她的双手。她展示了卡【锁链】,指示了【左轮】,然后不做迟疑地对天花板开动了:房间毁坏了,白太阳出现在房顶的夜空,没有星星。
我似乎忽然下定了决心,展示了【锤】,示意她。她似乎恐惧了,坐在桌子那边不动了有几秒。她展示了【钉】。然后对方开始了将头发钉在桌上,有些狼狈。
她在片刻后看了看私,私才意识到似乎又是私的轮次。走针忽然与玻间游走作响。
私忽然明白了。
于是【鲜花与墓葬】顷刻被私贴在了桌上。
“你是人类吗?”
“……”,她的脸上有些暧昧,私得说,这很有趣,“是。”
“你是珍妮弗吗?”
“……”她忽然收起了笑容。“是。”
私缓缓气,停止了口头上的提问,开始用手示意爱丽丝,姑且让私还称为爱丽丝吧。
〔你用手拥抱过几次鲜花?〕
〔7次。〕
〔你用手弄坏了几次人偶?〕
〔4次〕
〔你用手参与了几次赌博?〕
〔6次〕
〔私只是喜欢你的双手。〕
〔……〕
她的脸上已经完全是慌乱与不解了。
“私是珍妮弗?”
“是。”
薄荷的清香忽然洗入眼与脑中,私只好静静地看着我的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