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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和尚传

三一回:假菩萨计擒众人,真和尚受难重伤

药王和尚传 玖凤先生 7266 2024-11-01 02:40:47

  任深灵沿途去寻乡民救治,却见路上村中尽是空房空院,不禁很是疑惑。敖滺因身材高大,只得身在水盂之中,不好唤出。因而任深灵只得独自一人沿途搜救,心中却不免狐疑,生怕周遭遇得妖魔。却不想走了五个村子,方才见了头一人。只见这人乃是个醉鬼,身处一路旁酒肆之中。那酒肆之中即无店家,又无伙计,酒鬼便自去窖中搬酒来饮。

  任深灵见左右无人,只得上前问道:“敢问施主,此处为何各村空无一人?”却不想竟听见酒鬼喉中响出鼾声来。任深灵又唤两声“施主”,可不见酒鬼酒醒,反见鼾声更甚,没奈何,只得转身离去。

  方才行几步,却听身后传来一声道:“人皆在鹰兴村中。”任深灵连忙转身来问:“鹰兴村所在何处,众人为何皆在鹰兴村中?”却仍见酒鬼鼾声如雷,并未见半分清醒之状。

  任深灵不解其意,四下望去,却听有人在身后说道:“小沙弥顺路去行,见一三岔路口向右来行,往后第二个村子便是!”任深灵再转过身来,却见那酒鬼仍在熟睡,随即再次转身朝空问道:“弟子任深灵多谢前辈相告!不知前辈何人,可否露面相见?”等过一阵,却仍不见有人回话,再回头时见那酒鬼仍在熟睡,可细看那酒坛却见方才还满坛的酒如今却已然见了底,也不知这酒鬼何时饮下。

  任深灵摇摇头,对酒鬼施以佛礼道:“弟子任深灵多谢前辈指点。”随即便朝前路行去。果然见一三岔路口,便依疑似那酒鬼所言向右来行。再往前行约二里,便再见一村子,亦是空无一人却不见荒废。任深灵心中一动,警惕万分望前路而行。

  方才前行半里,便听见前方载歌载舞,一片欢庆。任深灵狐疑不已,便转入地下,依地行术前去查探。但见前方村落人山人海,皆在鹰兴村内按排就坐,各个俱在看向高台之上。那高台之上有一夫人,形态婀娜,周身珠光宝气,身后一众乐手,竟是在台上引吭高歌。台下之人一个个身显疲态,却精神焕发,双目炯炯,丝毫不见染得瘟疾之兆,却陷在乐声中不可自拔。任深灵于地下见之甚是惊异,却不敢贸然行事,只得躲在地下观望,待夜间再来行事。

  打定主意,任深灵便躲在地下去听那台上妇人吟唱。只见妇人放声高歌道:“维鹊有巢,维鸠居之;之子于归,百两御之。维鹊有巢,维鸠方之;之子于归,百两将之。维鹊有巢,维鸠盈之;之子于归,百两成之。”任深灵不解此妇为何吟唱此诗,再听时,妇人便唱道:“女曰鸡鸣,士曰昧旦。子兴视夜,明星有烂。将翱将翔,弋凫与雁。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任深灵听到美妙处,情不自禁轻声吟唱起来,方才想到,连忙噤声闭口,却听那妇人又唱道:“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燕燕于飞,颉之颃之。之子于归,远于将之。瞻望弗及,伫立以泣。燕燕于飞,下上其音。之子于归,远送于南。瞻望弗及,实劳我心。仲氏任只,其心塞渊。终温且惠,淑慎其身。先君之思,以勖寡人。”唱罢,便遣侍女将粥施与众乡民。而与粥一同摆上桌的还有烹鸡,那一种乡民道谢连连,这才一个个抓起烹鸡来食。

  待众乡民食完烹鸡,一个个喜出望外,告辞离去。见众乡民回返村落,任深灵便于地下观望,一时竟拿不出主意,即想留下坚持此妇,又想去寻个乡民问询。却只见这时,一个乡民鬼头鬼脑伏在茂密林中。任深灵觉其行径怪异,便紧盯此人。果见此人匍匐前行,渐绕至那妇人身后,见四下无人,便箭步蹿上前去,从后抱住妇人,欲行猥亵之举。任深灵见状心急不已,正要上前施以援手,却见那妇人不慌不忙,随即邪魅一笑,转过身来道:“郎君可是中意奴家?”那男子听了连忙点头称是。随即妇人笑道:“此处露于天地,为人瞥见岂不叫人嗤笑?郎君若是中意奴家,可随奴家前来屋内一聚。”那男子意气风发随即携妇人之手,齐步走入屋内。任深灵便隐于地下,紧紧跟随。

  妇人随男子入得门去,便携手共赴塌上。妇人眼波流转,随即为那男子宽衣。那男子早已急不可耐,搂住妇人便上下其手,不住朝妇人红唇亲去。那妇人笑吟吟不去管他,只顾脱男子之衣,直把男子脱了个精光,却故而眼中露出凶光来,指尖生出利爪,一击之下竟掏出了男子的心来。男子措手不及,连呼喊声都未曾发出,便倒在塌上一命呜呼了。任深灵也为这般变故惊得呆若木鸡,这才反应过来妇人竟是个妖精。

  只见妇人随手一挥,那男子的血肉之躯登时不见,转而变作廿只鸡来,立在塌上。妇人吹一口哨,便有四位侍女上前来,正是先前笙箫阮琴为妇人奏乐之人。那四个侍女拾起塌上鸡来,径直拎去后厨。任深灵这才知晓先前众乡民所食烹鸡为何,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险些便在地下吐将起来。

  任深灵自觉不是这一班妖精敌手,唯恐行迹为其察觉,连忙悄声施展地行术,连忙远离鹰兴村。但见路上行人皆是从鹰兴村中来的,众人回至家中这才发觉一阵腹痛,而后一个个病倒不起。任深灵连忙现身,前去与乡民把脉查探,果然见这些乡民尽数中了瘟疾,与前时所见中了瘟疾之人一般。任深灵登时明了,这瘟疾的源头另外那妖精身上。其化作妇人寻来乡民听其歌声,而后便以人肉所变的鸡肉下毒,其乡民食过便染瘟疾,而后四散开来,搞得民不聊生。

  任深灵将草药银针施以众乡民,使其稍感舒适,此时已至丑时,天将亮起,任深灵不顾疲惫,再施地行术回返鹰兴村。只见那妇人将手下侍女抬来患瘟疾去世的乡民尽皆化作鸡肉,以待明日分与众乡民来食。任深灵见得惊悚,吓得毛骨悚然。随即想到,这妖精既有制得瘟疾之法,想必也有解得瘟疾之药。故而在那妇人与侍女制得鸡肉之时,便现身在其房内寻找解药。

  可寻过一阵,却不见有解药之状,任深灵颇为不解,随即遁入地下,寻见无人之处,有一侍女身背一瘟疾去世之人往鹰兴村前来,随即倒立而上,将其绊倒,而后拖入林中斥问道:“我且问你,那妖妇何人,为何制得瘟疾害人,瘟疾解药他藏于何处?”那侍女忽而为人所擒,惊慌之下连忙求饶道:“大师饶命,都是那妖妇干的,不关小女之事!”任深灵冷笑道:“休要巧舌,方才所问还不如实招来?”侍女连忙道:“那妖妇乃是一只鹰精,名唤耳盱夫人,乃是大圣国师王菩萨亲传女弟子,因药王和尚始乱终弃,故而要害天下人让其无药可医,无人可救。若说这解药,小女实是不知所在何处。”任深灵听闻侍女之言惊得呆若木鸡,自家跟随药王和尚身旁已有百年,却实不知药王和尚何时犯下情债,始乱终弃。大圣国师王菩萨几个弟子他皆识得,从未听闻过菩萨收过女弟子来。心中疑惑,便问道:“你可知大圣国师王菩萨除却你所言的耳盱夫人,药王和尚,还有谁人?”侍女道:“还有小张太子与禺狨王!”任深灵笑问道:“再无他人?”侍女答道:“再无他人!”任深灵心中明镜,已然知晓其中意味,当下笑道:“即如此,饶你去吧!”便一掌拍在侍女后颈,将侍女敲晕。

  而后任深灵便脱下侍女衣裳,将其用寻来的一块布裹住,绑在树上。任深灵乔装打扮一番,穿上侍女衣裳,涂抹胭脂,便扛起那尸首匆匆赶往耳盱夫人处。因任深灵身形矮小,倒也与侍女相当,任深灵想来可以应付过去,便欣然深入虎穴,以寻解药。

  只见数位侍女列在院门两侧,当中有人见任深灵走上前来,便上前搭手来把尸首抬去屋内。先前地下之时,任深灵早把此处屋子看遍,这时身临其境,便小心翼翼寻那旮旯之处细细看来。忽而只听得一声喊道:“夫人到!”便见耳盱夫人引四位贴身侍女走上前来,任深灵连忙随一众侍女朝耳盱夫人行礼。

  任深灵细细想来,自觉不如趁妖妇不备,暗下毒手,将其斩落再寻解药。便趁行礼之时,一手暗中去摸水盂,一手捏决唤出洞真剑来。只见剑光闪过,那耳盱夫人猝不及防下,为任深灵斩落头颅,落地再看,却是只母鸡成精。敖滺为任深灵唤出,只听任深灵喝一声道:“三弟随我降妖!”敖滺一见任深灵这般打扮,登时乐翻在地,笑作一团。任深灵脸色一红,斥道:“三弟莫笑,降妖为先!”敖滺这才携手任深灵,共同斩杀其那一众侍女,原来尽是母鸡成精。杀过一阵,只得遍地母鸡,任深灵这才唤敖滺来一同寻找解药。无奈翻遍此处里里外外,竟不见解药分毫,不禁诧异不已。

  任深灵正与敖滺寻解药,忽见药王和尚与先前为任深灵袭倒的侍女踏步而来。那侍女衣衫为任深灵扒掉,此时穿一件粗麻布衣,细看一下还颇有几分姿色。敖滺不知缘由,上前问道:“药王和尚几时来此?”却见药王和尚手中放出金光,直朝任深灵敖滺二人打来。任深灵急躲时,匆忙间高喊一声:“三弟快躲!”却见敖滺不曾防备,为那金光打中,庞然大体轰然倒地。

  任深灵急躲时忽觉身后有破风声袭来,连忙挥动洞真剑来迎。只听一声巨响,任深灵的洞真剑险些掉落,瞪眼看时,只见小张太子挥动银枪再次朝任深灵刺来。任深灵堪堪躲过,便见禺狨王立在风头,手持驱神杖再次朝任深灵击来。任深灵急忙挥动洞真剑抵挡,却已然为禺狨王将洞真剑打落在地。任深灵万念俱灰,紧闭双眼,惨叫一声:“吾命休矣!”

  便听耳边一声雷鸣,再睁眼时,只见小张太子药王和尚禺狨王并行而站,立于大圣国师王菩萨身旁。而任深灵面前的正是小张太子座下神将紫金貂。任深灵嘴里吐出一口血来道:“貂兄何来?怎的来至此处?”紫金貂道:“本已身死,地藏王菩萨算得参兄有难,特地复活小貂,前来救汝。”任深灵听闻紫金貂说本已身死,惊得呆若木鸡,不知其何时丧生!

  但见紫金貂吃叉上前喝道:“尔等何方妖孽?胆大包天,竟敢冒充菩萨师徒!”小张太子当前呵道:“紫金貂,你还不随本太子降妖?”紫金貂将这假太子上下打量一番,而后轻蔑一笑道:“你这妖孽,周身妖气,还敢假冒我家太子?”那小张太子笑道:“果然是个畜牲,只靠鼻子认人,既然为你戳破,本太子饶你不得!”当前手持银枪,直朝紫金貂袭来。紫金貂一面持钢叉抵住银枪,一面叫道:“腌杀的妖怪,难道不知禺狨王早已化脱人形?怎的还以这狨样示人?”任深灵一旁道:“貂兄,你为何还相告与他?”紫金貂架住银枪神杖毫不在意道:“死也让他作得个明白鬼,莫要去了地府报道还不明所以!”任深灵摇摇头,持洞真剑前来相助。假大圣国师王菩萨及假药王和尚同样挥动兵刃,四个妖精直将任深灵与紫金貂围在当中来战。

  二人正与妖邪相斗,忽见那先前为任深灵袭倒的侍女手持利刃,蹑手蹑脚走至敖滺身旁。敖滺此时正倒在地上,全无反抗之力,只得任那侍女宰割。那侍女手中利刃已然刺向敖滺,任深灵却为紫金貂一尾巴抽到,身子不受控飞向那侍女,洞真剑正持在手里,便从身后直插入侍女体内。侍女吐出一口血来,跌倒在地,再一看,亦是一只母鸡。

  正此时,却见药王和尚踏步而来,任深灵忙上前道:“药王和尚,有妖邪冒充菩萨及师兄弟,如今敖滺受伤,还望药王和尚赶紧施救。”药王和尚闻言,踏步上前来道:“贫僧这便为其诊治。”一阵风吹过,紫金貂却高叫道:“参兄,小心,那厮亦是妖精假冒!”正说间,便见药王和尚手持药王杵击向任深灵。任深灵心中苦涩不已,连忙挥动洞真剑拦下。一面叫道:“真药王和尚何在?怎的如此众多妖邪假冒?若是再不来助,吾等三人休已!”

  正说间,却见地下涌出一人,手持药王杵,一击之下,便将那正与任深灵相斗的假药王和尚击倒在地,任深灵细细一看却是个砚台成精。再一看,那击倒假药王和尚的,又是个药王和尚,当下大怒,以为是妖精的障眼法,放个砚台在此。见此药王和尚要去往敖滺身旁,连忙拦住道:“好个妖孽,休要伤我三弟!”却见紫金貂以一抵四,跳出来到这药王和尚身旁细细嗅过一番道:“此乃真药王和尚!”任深灵听闻此言,只觉满腹委屈,不禁嚎啕大哭起来!

  药王和尚先给敖滺把脉,细细检查一番,而后为其喂下一粒药丸,唤任深灵拾出水盂,将敖滺收回。这才转过身来怒斥那假冒师父师兄弟的几个妖精来。“尔等何人,为何假冒贫僧师徒?”假大圣国师王菩萨笑道:“佛有千相,贫僧便是汝师。大胆孽徒,见了为师,为何不拜?还胆敢顶撞师长,以小犯大?”随即呵道:“悟善吾徒,你执掌戒律院,如今你师弟不尊师名,交由你来处置!小张太子连忙道:“弟子领命!”便手持银枪,踏步走上前来。

  药王和尚不禁笑道:“你们那边尚还有个药王和尚,怎的便贫僧也是你的弟子了?”大圣国师王菩萨道:“悟生你岂不闻佛有千相?此乃悟生,是药王和尚。你亦是悟生,亦是药王和尚!你二弟子具是悟生,具是药王和尚,便如左手右手一般,岂非皆是手?左眼右眼,岂非皆是眼?”

  紫金貂闻言,乐不可支,遂笑与任深灵道:“参兄,这妖怪怎的许多歪理?从来只听过左手右手,左眼右眼,还未听过有左和尚右和尚,左人右人的!”任深灵也道:“想是妖气太臭,熏的那精怪头昏脑胀,坏了脑子!”二人见药王和尚来救,早已不惧那伙妖怪,嬉笑间忍不住打趣那怪。

  大圣国师王菩萨气得火冒三丈,大怒道:“无知小妖,竟敢调戏本菩萨?”遂高声叫道:“众弟子听命,还不速速将这不肖弟子与两个精怪拿下!”左右小张太子药王和尚禺狨王齐齐抢出,来斗药王和尚三人!紫金貂迈步上前,挥动钢叉以一抵三毫无畏惧。药王和尚却一把拉住任深灵遁入地下,再出土时已然来至那大圣国师王菩萨身旁,一锄一剑一左一右攻向那假大圣国师王菩萨。

  不想那大圣国师王菩萨竟在口中念动一咒,刹那间遍地尽是沙弥,足有千百之众。一个个沙弥皆手持兵刃将药王和尚与任深灵围在当中,任深灵为一沙弥放倒在地,转瞬间便为几个沙弥缚住。紫金貂也为数十个沙弥抛出索套绊倒,亦为众沙弥捉住。药王和尚见势不好,连忙遁地而去,这才留得性命来。

  药王和尚不敢久留,连忙寻来郑灵儿,鹿宛诚,谢诗璇来,将前后之时尽数告知。谢诗璇听闻紫金貂复活,本喜不自禁,却又听其与任深灵一同为妖精捉去,登时大怒道:“好个大胆妖孽,竟敢冒充菩萨师徒!”随即问道:“药王和尚可知那妖怪真身,是何精怪?”药王和尚道:“贫僧却也不知。只听闻打斗之声,便赶去一看。却见贫僧师尊与师兄师弟围攻紫金貂任深灵,敖滺也受伤倒地,只是贫僧师兄尚在烂柯中,师弟早归人形,何况还有一人与贫僧一般模样,便知是妖邪假冒。可贫僧未曾见过其妖孽真身,也不知是个何物成精!”

  谢诗璇道:“药王和尚可去趟天庭,借来李天王的照妖镜?”药王和尚道:“贫僧未曾去过天庭,也与李天王并无交情,不知天王能否借与贫僧。”谢诗璇又问道:“那药王和尚可知妖精洞穴何在?”药王和尚亦摇头道:“贫僧亦是不知。”众人正无奈时,却见紫金貂与任深灵踏步携手归来。

  药王和尚不禁念道:“阿弥陀佛,你二人怎的归来?”紫金貂笑道:“小貂看参兄为那妖邪所捉,故而特意被捉,伺机救下他来。如今我二人知晓了妖怪洞穴,你等随我前来!”说罢,便先前领路。谢诗璇却见紫金貂对自家看也不看,宛如陌路之人一般,心中狐疑,当下上前笑问道:“貂兄从何处来,怎知我等在此?”紫金貂道:“降妖为先,此事容后再说。”谢诗璇笑道:“也好也好!”却趁其不备一叉插入紫金貂胸口,众人为其一惊,再看时,紫金貂却化为一根毫素。那任深灵见状急忙逃去,药王和尚见状,祭起药王杵,直直砸在任深灵身上,再看时,却见任深灵化作一块墨来。

  众人皆情不自禁后怕起来,一个个问谢诗璇道:“你怎知这紫金貂与任深灵是妖精所化?”谢诗璇摇头不语,故而说道:“想必妖精已然备好陷阱想要引我等入瓮。而今看来,我们此时已在妖邪监视之下。众人听闻,一个个环顾四周,可却一无所见。”此处乃是一片平地,四下里俱是乡民所种稻谷,路旁有树有草,目光所至之处皆无人无兽。

  众人正不知如何是好,却听半空里传来一声雷鸣,谢诗璇闻言道:“此乃紫金貂的掌心雷!”药王和尚点头道:“我等速去救援!”几人闻声而来,行至半山腰,便见紫金貂与任深灵陷在一众沙弥之中,且战且退正在离去。随即众人上前,各持兵刃打退沙弥,将紫金貂任深灵二人救下。只见二人伤痕累累,见了众人,再挺不住来,望地上倒下。药王和尚与谢诗璇连忙上前,扶住二人。药王和尚道:“此处不可久留,寻个安身之处,先为二人治伤。”众人皆赶忙同意,而后匆匆离去,在山里寻了个干燥的山东,便将紫金貂与任深灵放下,药王和尚为二人诊治起来。

  可是诊治一番,却不见二人转醒,药王和尚无奈,只得将二人放至洞中,而后唤来郑灵儿与谢诗璇照顾二人。药王和尚自与鹿宛诚守住洞口。鹿宛诚问道:“药王和尚,这伙妖孽从何而来,为何要冒充菩萨师徒?”药王和尚摇头道:“贫僧也是不知,贫僧见时,任深灵便已与他们交上手来。”鹿宛诚皱眉道:“不知大哥与其交手是否与此次瘟疾有关。”药王和尚叹道:“待任深灵醒来一问便知。”鹿宛诚道:“不知大哥与貂兄伤势如何,为何还不转醒?”药王和尚道:“贫僧也不知,以贫僧探知二人皆是皮外伤为主,内伤早为贫僧以佛法去除,应是早已转醒才对。如今为何还不醒来,贫僧也是摸不清头脑。”鹿宛诚忽而叫道:“莫非早已转醒,只是装病不醒?”药王和尚遂问道:“那是为何?”鹿宛诚低声道:“弟子在此守护,药王和尚还需遁入地下,去监视二人。”药王和尚不解问道:“监视他二人又有何用?”鹿宛诚道:“唯恐此二人亦是假的!”药王和尚听了大惊,连忙遁入地下,回返洞中去看。

  回至洞中,便见紫金貂任深灵已然转醒,各持兵刃挥向郑灵儿谢诗璇。药王和尚大惊失色,急忙间祭出药王锄药王杵来。只见药王锄药王杵分以击中紫金貂任深灵,二人登时倒地,药王和尚再看时,却见紫金貂化作一方金丝纸,任深灵化作一水盂。再看郑灵儿谢诗璇时,二女尽皆中毒。鹿宛诚听闻声响,连忙跑回洞中,便见皆无紫金貂任深灵身形,而郑灵儿与谢诗璇皆倒地不起。

  药王和尚道:“若非宛诚觉察,灵儿诗璇几乎性命不保!”随即唤出敖滺来与鹿宛诚共同护法,而自家掏出银针来为郑灵儿谢诗璇解毒。正值聚精会神之时,却见鹿宛诚悄然来至药王和尚身旁,挥动手中洞神剑直朝药王和尚袭来,药王和尚措手不及,为鹿宛诚刺伤,慌忙间将药王锄祭出,直将鹿宛诚头颅砍下,再看时,却是个削去半截的竹制笔搁。药王和尚吐出一口血来,慌的敖滺连忙上前扶住道:“是小将之过,小将疏忽害得药王和尚受伤!”药王和尚摇摇头道:“非你之过,便是贫僧也未曾料到宛诚亦是妖邪假冒。”敖滺忽而问道:“这妖邪屡次假冒我等,这可如何是好?”药王和尚叹道:“如今此处你我俱是带伤,灵儿诗璇中毒不醒,余下深灵宛诚及大师兄座下紫金貂将军生死不明,而我等还不知妖邪底细,甚至连其洞府都不知在何处,这可如何是好!”敖滺听闻,亦是忧愁不已。

  不知药王和尚如何脱困救下众人,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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