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一个声音传来,“不好了!卡洛老大死了!!!”接着就看到一个人从森林里飞奔出来。
此人的脸上写满了惊慌失措,那惊恐的表情仿佛见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
“什么?!那个超级凶的刽子手?!被谁杀的???”
人群中顿时一片哗然,大家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到了。
颜络笑意不浅,两手叉在腰间,神色从容淡定,“让我猜猜,你们是想将卡洛的死推在我身上?”
两队的队员此刻已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纷纷出来求饶。
“我们不是故意的!!是那家伙心情不好,想找我们出气!”
“我们争执的时候,他自己不小心摔倒,脑袋磕到石头才死了的!”
其中一个队长也坦白,“我们没想让他死……”
“你们怕杀了人埃卡米尔不让你们进,所以就想把这些事全揽我身上?”颜络目光锐利,直逼这些人的内心。
“有什么办法?!你看起来就像那种没有感情的冷血怪物!尸体在你眼前,你的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我们也不是什么好人,嫁祸这种事我们凭什么不能做?!!”这些人强词夺理,试图为自己的恶行辩解。
简既明无情地回怼过去,“要嫁祸就要有不被发现的本事,你们惹错人了,颜络可是这里唯一一个让我觉得能把营长脖子扭下来的人物。”
独孤肆=-=:“……”
这时候,卡提斯出面,“埃卡米尔不管这些,这里的一切都是自己争取的,你们在这里争论凶手是谁也没用,我们不会替任何人伸张正义。”
也就意味着,那两个队员是谁杀的已经不重要了。
独孤肆这才想起自己还是营长来着,立刻端正态度,“没错,早在比赛开始前就已经告知过所有人,在埃卡米尔,死人是没有发言权的。”
气氛到了十分严肃的关头,结果安麟一个托马斯回旋闪现到独孤肆面前,“营长!这次的入住登记还是我来吗?!”
独孤肆:“……你来。”
“遵命!”
新人才渐渐开始明白,原来他们中混进了好多训练营的老生。
闹剧告一段落,颜络的小队凭借他高超的作战技巧和深谋远虑的思维直接入驻训练营。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他就是想告诉所有人,即便没能拿到冠军,他依旧能够凭借自己的实力进入训练营。
临铮小队虽然什么都没拿到,但还是被选中,独孤肆给出的理由是他们有潜力,听话,实干能力强。
然而事实是,临铮是训练营扩招成功的主要投资人,如果没有他的投资,就不会有把森林设为比赛场地的事情发生,把投资人踢了相当于把财神送走。
他以神秘投资人的身份,将自己的私有财产投资给埃卡米尔,以此掌控部分所有权。
在他没来之前,训练营处于正常的经济状态,每年招的学员也不会像今年一样多。
在临铮的帮助下,训练营的生活越来越好。
剩下值得留下来的小队只有个别表现还算突出的,袁宏临时加入的小队本来表现就足够优秀,可以加入训练营,但因为这条临时组队无效的规矩,小队里只有袁宏彻彻底底地离开了埃卡米尔。
宣布完毕后,独孤肆找到颜络,希望他在入营后不要惹事。
“营里的阵营大致就这样,你最好不要给我惹事昂。”
颜络满脑子都在想临铮跑哪去了,隐隐约约听到独孤肆说的什么“光宗耀祖”、“南区和北区”、“惹事”之类的词,其他什么也没听清。
应付完独孤肆后,蓝迟告知他临铮他们被罚去打扫仓库了,颜络想都没想直接偷溜去看热闹,谁会不想看临大少爷打扫卫生呢?
仓库里。
颜络探头,只见许渊泪流满面地打扫积灰的箱子,而临铮就这么坐在一旁。
两手交叉撑着大腿,整颗头有气无力地靠着交叉的手,眼神幽暗地目视地板,像在思索什么极其深沉的问题。
许渊率先发现颜络,偷偷摸摸地走到他身旁打扫,小声地问道:“铮哥好像在生气,被你凶过后就一直不说话,吓得我也不敢说什么。现在该怎么办?”
颜络没说什么,只是接过他手里的扫把,示意他出去,然后就往临铮那走去。
许渊:您就是我的在世父母啊!!!
颜络走到他旁边,擦了擦灰后坐下,“这样就生气了?”
临铮回过神来,看向旁边的人,表情冷冷的,随即撇过头,“我生什么气?你这么厉害我哪敢生气。”
“......”
“那我换个说法,你想什么事想这么入迷?”
临铮转过头来,眼神有些失落,“在想你是不是被夺舍了。”
颜络看着他一副跟被甩了的样子陷入迷茫,心里不禁想着:我该怎么安慰他,这好像没有安慰的必要了吧?
生怕他直接哭出来,他只好耐着性子,挨近临铮一点,“我错了行吗?你以前又不是没被我凶过。”
下一秒临铮就揽过他,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坐着,颜络一个没反应过来,人就这么水灵灵地坐在他大腿上了。
!!!
“临铮……”颜络声音弱弱地说道。
临铮静静地端倪着颜络的脸,良久才开口,“骗你的!我没生气,只是在想凶手是谁,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颜络听到这话,心里顿时舒缓不少,任由他对自己搂搂抱抱。
“凶手看来并不想让我死。”
“嗯,看得出来,不然早就先找你了。”
颜络捏住他的脸颊,“那也要打得过我再说。”
临铮搂着他的腰,眼底带着笑意,“我貌似知道凶手是谁了。”
“哦?那要不要看看我们两个猜的答案一不一样?”
“现在还不是时候,没证据能够证明。”
颜络嘴角勾起一抹笑,笑得妩媚,“找到人,把他们揍一顿,然后偷偷丢出训练营不就行了吗?知道自己被发现,也就只能灰溜溜找你死对头去咯。”
“太冒失了。”
“我为自己的安全着想,怎么就冒失了?别忘了,我现在的处境都是你造成的!”颜络脸气得鼓鼓的,别过头不看临铮。
临铮见此情形,哭笑不得,低声安慰他,“你是我的人,你这样我比较难收拾残局。”
颜络小脸顿时染了一抹红,“……我怎么就成你的人了?”
临铮解开衣领扣子,露出里面的那枚鹅卵石项链,“某人喜欢把自己做的手工摆件摆在一块,当做划定地盘的标准,我这算不算被划定地盘了呢?”
颜络顿时觉得羞耻,想抢回那条手工项链,“不许说!还回来!”却被临铮一个后仰躲了过去。
颜络从小到大坏习惯不少,在福利院那会,他经常把自己做的手工物件摆在角落里,谁敢碰就揍谁,连过去看看都不行,因此常被志愿者调侃成划定地盘的小毛孩。
现在长大了,颜络只觉得自己那时跟傻逼一样,幼稚死人。
临铮总喜欢逗颜络,看他一副逼急了的样子,有种莫名的喜感。
“好啦,我到时候自然会采取行动,不用操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颜络现在不只是脸红,脖子和耳朵尖早已粉得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