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病房门口,抬手敲门进去,半天不见有回应,猫腰着推开门,走进去,病房里没人。探头四周看了看,只见洗手间的门紧闭着,亮着灯,一时回想起前几天的那个尴尬晚上,脸上一阵的发烫。折回身子随手把饭盒子、电脑丢在了餐桌上,逃也似的跑出了病房。
关好门,一回身,只听到砰一声。
“唉呀”痛死我了,谁、、、、、、、这么不开眼,我咧着嘴,一手捂着发晕的脑袋,气得想开骂,不知道起没起大包包。这人没事头长这么硬干嘛,又不是去炼铁头功。
“对不起,对不起”男人一个劲的道歉,我倒吸着气,低着头,疼得一句指责的话也说不出口。
“伤到哪了,要不要去给医生看看。”男人看着我痛苦的样子,着急的问。
我捂着头看着他,这不是刚才一起坐电梯上来的男人么?他怎么跑这门口来了。
凌晨夕的朋友?
我盯着他光洁的额头,已红了一大块,长大包的前奏,真是两败俱伤。
“不用了”我大声愤愤的道,拿着给艳妮准备的营养粥,郁郁的走了。到了艳妮的病房,把营养粥交给护工,跑进洗手间照镜子,一看,吓了一大跳,额头已经肿起个大包包。对着镜子叹了口气,我招谁惹谁了,这三天两头的受伤。
艳妮较昨天,今天的气色好了许多,也能吃下些食物了,只是还是弱弱的,看着人心疼。
“你们上班不用天天跑来看我了,我这有护工的。今天佳惠来看我,我也说了,她大老板,忙,不用天天来看我的,麻烦得很。”
“麻烦什么,一点也不麻烦,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这样”。”我拉着艳妮的手,有愧疚,有悔恨,有想哭的冲动。
“粟子,你莫这样讲,这样讲做什么呀?””艳妮反握住我的手说道。
“再吃一碗吧,我妈弄的”我腾出手,擦了擦鼻子,起身作示再去打一碗粥来。
“粟子,坐下来,不用了、、、、、、、、、我饱了,剩下的,一会饿了,再喊护工热热,再吃。”
“那好”我回身又坐好,陪着艳妮一答没一答的聊着天。
“粟子,你还有事,就先忙去。”艳妮可能看出了我的有点心不在焉,好听提醒我。
“等你休息了,我再去。”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如果我不休息,你还打算不去呀?”艳妮打趣着我。
“也没什么不行呀”我懵懵开口。
“去去、、、赶紧去,别一会错过时间,别怪我头上来”
“我真走了哦”
“走吧,走吧!啰嗦,有没有人讲你特啰嗦。”额,好像是有人说过我啰嗦来着,我拿着包低头不停自问,我真有那么啰嗦吗?甩了甩发晕的脑袋,发现头更疼,更晕了。
站在凌晨夕的病房门口,厚实的房门静静的关着,从门外一丁点也听不到里边有什么动静。
踌躇着,要不要进去。
“进,不进,进,不进、、、、”哎呀好纠结,万一真碰到刚才那个男人,多尴尬,刚才我那么的甩脸给他。不进,今天给凌晨夕打包来不就白浪费了?总之进与不进都是心里的自尊心在作祟,其实人哪有那么重的自尊心。